"心脏骤停,赶紧抢救!"
在那间被无影灯照得通亮的手术室里,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电击器的轰鸣,如同雷鸣般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颖逸正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双眼紧闭,呼吸机的节奏声成了她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在那片幽深而绚烂的梦境之中,颖逸仿佛置身于一个被时光遗忘的血色花海。四周是无垠的色彩,每一朵花都绽放得如此极致,却又带着一丝神秘与哀愁。她漫步其间,被这份美丽深深吸引。心想:"这是曼珠沙华吗?"
“有花不见叶,有叶不见花。”这句古老而神秘的谶语,如同轻风般拂过颖逸的耳畔,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有花...不见叶....有叶...不见花..."
正当颖逸凝视着这些花,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时,一道熟悉而温暖的声音穿透了梦境的宁静。
“是彼岸花。”那声音轻的柔让颖逸的心猛地一颤。她猛地转过身,只见一位身影在朦胧的光影中渐渐清晰。只见袁堇站在一座古朴的石桥上,桥,仿佛连接着两个世界,一端是生,另一端则是无法触及的彼岸。袁堇虽身着一袭血红的衣裳,面容憔悴,额角还流着血,手上抓着一根红色丝带,但她眼神中满是对过往岁月的温柔回顾,以及对未来的深深期许。她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显得格外柔和而遥远。
颖逸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哽咽着喊出了一声“妈……”,那声音里包含了太多的思念与委屈。
袁堇微笑着,眼中却闪烁着泪光,她向远处正怔怔望着她的颖逸轻轻挥手。那动作里,有离别的不舍,与此同时,颖逸只觉得一股温暖的力量拂过脸颊,将她眼角的泪水悄然拂去。她伸手去摸,指尖却只触碰到一片干爽的肌肤,那份突如其来的温暖与安慰,让她心中既感动又迷茫。又似在安慰。
她奔向袁堇,“孩子,别过来。”颖逸愣住了,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停下,她呆呆地望着袁堇,心中充满了不解与悲痛。袁堇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轻声说道:“回去吧,小马还在等你。”
"您不和我回去吗?马哥和爸都在等您回家,我们都在等您!"袁堇不禁笑了笑,陈叔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他转身向颖逸鞠了一躬,随后对袁堇说道:"夫人,该走了。"他们俩缓缓地走过了那座桥,身影渐渐消失在花海的尽头。
“别走!您让马哥让我们怎么办!”颖逸哭喊着,但回应她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和远处彼岸花轻轻摇曳的声音以及一根被风吹过的红色丝带,那丝带恰巧落在了颖逸的脸上,蒙上了她的眼睛,梦境却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束缚。
就在这时,手术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心电图机上的线条开始有了微弱的波动,随后逐渐增强,直至形成了一道稳定而有力的曲线。医生们迅速行动起来,各种医疗器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与此同时——
"马哥..我好疼..救救我!!!"
"浩翔...我好难过..."
"小逸!!"/"小雨!!"
马嘉祺和严浩翔同时从睡梦中惊坐起来,撩了一下头发满头大汗。
有的时候不需要问,只需要一个对视即可。
——————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
"孩子保住了。"
"什么?那大人呢?大人呢?"
医生叹了口气,范丞丞突然就慌了:"不...不会的...她不会死的。"
医生吧唧嘴满脸懵逼:"死?我什么时候说她死了?"
"那你刚刚叹气..."
"就是有点累了。"
两个月后——————
"身体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不对,应该是这样说,好的不要不要的。"
景扶桑端来一碗鸡汤,颖逸嫌弃道:"我能不能选择喝点其他的,这汤也太油腻了。"
"呵,你这孩子生的,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你嫌油腻和你老公说去,这是马嘉祺一大早熬的。"
颖逸抿了一口,抬眼"马哥...他人呢?"
景扶桑插着兜:"去墓地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这一个多月医院墓地和家三头跑。"
颖逸叹了口气:"不管他,我这...应该没啥问题了吧,我感觉再不动我就要生锈了。"
"差不多了,过两天让马嘉祺带你回家静养吧。"
"对了,小眼镜呢?"
景扶桑挠了挠头:"不是在你鼻梁上挂着呢吗?"
颖逸耷拉着眼睛吧唧嘴:"你以为你很幽默?我说的我儿子。"
"昂~你说乐逸啊~马嘉祺让张真源帮忙照顾两天,现在在张真源家。"
颖逸默默点头:"昂~小张张带啊,我放心~"
"啧!你说你给孩子起的啥小名啊,眼镜,glasses。你生怕小乐逸遗传不到你的近视眼啊~"
"什么牛马?我那是督促他以后不兴当近视眼,再说了,你啷个不说马哥取得乐逸,乐意,预测一波,以后对外装逼,哎~我乐意~"
"那也总比耀文儿起的乐事好听吧!"
"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