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厂址，房租还没有到期，就被拿来做原料仓库。

李秋美昨天接完钱丹的电话后，就给门卫打好了招呼。

钱进书他们看着服装厂确实已经停产，整个车间空无一人。

钱丹还走进去看了看，里面都是些碎布头，破布条之类的。

钱进书掏出一支烟递给门卫大哥，“我记得去年我过来的时候，还很红火呢，咋一下子就这样了？”

门卫大哥点燃烟，“这附近开厂的都是这个样子，上个月还红红火火的，这个月衣服卖不出去，银行的贷款还不上，立马就倒闭。”

说话间，他指了指旁边的厂房，“你瞧，那两家也是今年倒闭的。

这开公司，要发财也快，倒闭也快呢。”

钱进书父子三个垂头丧气的走了。

钱丹提议，“爸，我们还是去我妈家里看看吧。”

三个人来到李秋美那里，短短一年半的时间没有见面，钱进书就苍老了很多，鬓角的白头发都有了，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满满的沧桑感。

李秋美莫名的觉得舒畅，钱磊兄妹俩也长高了很多，他们两个见了李秋美都不说话。

李秋美也懒得理他们。

倒是钱进书先开口了，“秋美，他们两个初中毕业了。

你当初说要丹丹跟着你，现在我把她送过来了。”

李秋美心里很不爽，钱进书这个狗男人，刚刚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破产倒闭了吗？

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李秋美告诉他们父子三个，“我的工厂已经破产倒闭了。

我现在还差银行一大笔钱，我连自己都养不活了，怎么养钱丹呢。

从下个月起，抚养费可能要到月底才能支付了。

你们要是不相信，就跟我去厂里看看吧。”

见钱丹打量着自己的房子，李秋美连忙说，“这房子已经抵押给了银行，月底就要求我腾空房子呢。”

钱进书叹了口气，“丹丹没有考上高中，想要去上中专。

所有的费用都是自费，比高中花费还要大呢，秋美你说咋整？”

“那我不管，反正我没钱。”李秋美态度很坚决。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一直不说话的钱磊，突然拉了拉钱进书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