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问了她一句,“小来跟着你们吃住,美萍给钱没有?”
说起这个陈翠珍就来气,“一个月只给三十块钱,还得上门去要,来回的车费都要花掉十块钱呢。
唉,进生这个白眼狼算是白养了。”
钱磊拿着一个杯子出来接水,叫了一声,“大奶奶。”
大伯母直夸他,“磊磊这孩子自觉性就是高,整天就知道埋头做作业,将来去了北城,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不像我们家松松,整天就遮掩着说做作业,实际上在看小说呢。
昨天还被他爸发现,骂了一顿,把那本小说给撕烂了。”
陈翠珍朝着楼梯努努嘴,“我们家还不是有一个,天天都说要做作业,结果一考试就摆底现行了。
唉,现在没有作业做了,照样是不下楼。
这么大的女孩子了,连饭都不会做。
你只要一提,她就问磊磊为啥不做?
你说这将来要是嫁人了,还不得被婆婆骂死。”
大伯母看了看楼梯,确定钱丹没有躲在那里偷听,这才小声说:“那你们现在打算咋整呢?”
陈翠珍摇头,“我也不知道进书要咋整?
我听说李秋美的生意黄了,欠了一屁股的债呢,养不了他们兄妹两个了,只答应管一个。
进书他们也去问过了,说是去北城念中专,一年的学费就要花磊磊三年的学费呢。
而且,毕业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工作。
你说,她爸都下岗了,哪里来的钱供她这么造呐。
这不,从北城回来,就在楼上抱窝呢。”
大伯母有些狐疑的看着陈翠珍,“人家秋美都把钱磊接过去养着了,这个死老太婆竟然还咒秋美做生意黄了。”
陈翠珍起身轻手轻脚的上到楼梯上看了一眼,确定钱丹的房间门关着呢。
这才下来坐到大嫂身边小声说:“我就说了这丫头就不是读书的料。
你就是花再多的钱供她念书,那也是白白的打了水漂。
还不如让她出门去打工,就跟老蔫家的大翠一样,每个月还能往家里打钱呢。
可进书就是舍不得,怕她吃苦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