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的战战兢兢让鱼昌很受用,可是鬣鳌被包成这样他并不满意。
“裹成这个样子,你会不会包扎?”
老大夫身子一哆嗦,
“实在是这位被抽打的太过密集了,这样才好把伤口包严实。”
鱼昌闻言气的眉峰突突跳了两下。暗恨鱼安下手之重,想到容墨可能被鬣鳌咬死了,心里还平衡了些。
眼见着胸口起伏不是很明显的灵宠,自己该如何带着他不让伤口崩裂?万一碰上鱼安他们阻挠动手在所难免,恐怕不行。
他觉得目前还不能离开这家医馆。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
“这是诊费,不许透露出我等在此诊治,三天后再给你一百两!”
老大夫不太敢收,却也不太敢拒绝,直觉今晚这俩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不……不用钱也行,二位尽管住在这,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鱼昌把银票往老大夫胸口一拍,
“记得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我会将你的头……拧下来。”
随着最后三个字的出口,按在大夫胸口的手做了一个拧的动作。
“老朽明白,老朽明白!”老大夫当时腿就软了,抓着银票同手同脚的跑了出去。
鱼昌跟着来到门口左右瞧了瞧迅速关门。
回来站在床边,白色纱布有的地方还是渗出血来,笼罩在鬣鳌身上的阴影似乎都透着寒气。
丞相府,容墨已经被安顿在自家的床上,脸色照昨夜好一些,但依然苍白。
鹿小宝拿着鹿角片片捏开大公子的嘴,然后将鹿茸片放在他的舌下。
容闫带着一身晨露冷意钻进屋子,看着儿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心疼的一抽抽。
“墨儿……墨儿?可听得见为父的声音?”
唤了好几声,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爹?”容墨双眼半天才聚焦,一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做梦了,可是看清容闫焦急心疼的看着他便叫了一声。
“哎,爹爹在,爹回来了,你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容墨眼睛睁大些,稍微一动,右侧肩膀传来剧痛。
他猛的皱眉,思绪回笼。
“爹,儿子被俩天师的手下咬了,肩膀特别疼,还能治好吗?”
一回忆,当时被鬣鳌犬牙刺进皮肉猛烈撕咬的感觉又出现了,他当时都觉得自己这条胳膊要被那家伙拽掉了。
所以现在实在是担心胳膊还能不能保得住。
“大公子不必担心,伤口被治疗过了,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只是失血过多,你现在会觉得有些疲惫。”
安鱼见容墨眼瞅着就要哭了,赶紧安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