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这还大着肚子呢,这肚子里孩子,恐怕就是她能够扳倒这位夫人的法宝,仗着自己有孕于是便恃宠而骄为所欲为,这样的女子我府里面多了去了,老爷天天被她们迷的就像丢了魂似的,妖精!”
“谁说不是啊,就这哭鼻子掉几滴眼泪的功夫要让我们家老爷看见了,那还不心软成水,就受不得这种架势,那些妾室每天在他面前做出这种腔调来,我是一下也打不得,一句也说不得,否则她们便要装起柔弱来,你说这可叫我怎么办?比那瓷器和豆腐还要娇贵,碰不得摔不得,老爷现在被他们哄骗的,都以为我是母老虎,我一没打她们二没骂她们,现在我的名声都变成这样了,全是这种女人害的。”
“是,好好的女子,不明媒正娶,偏偏要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做别人的正头娘子,想着做妾做通房,或者是要把原配的夫人给逼走,然后来做这一家独大的女主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心思,这种肮脏龌龊手段,我是一点都不屑于这么做,就这种女人,刚才我居然还心疼她,我真是活该。”
这些妇人们从小就见到这种手段,从小在家里面见着自己的父亲便是这样。
嫁了人之后见到夫君也是这样,所以她们没把错误怪在男人身上,而是怪在这些勾引男人的女人身上,对这种女人深恶痛绝。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宋江沫,那是嘴下一点都不留情面,眼下不是在家里面,可是怨气一直都是随身带着的,遇到一个,那不赶紧将这一身的怨气撒出来。
傅诗婉听着没觉得有多痛快,见着宋江沫流眼泪的样子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是她自己要作的,就应该想到做这种事情的后果,会被人唾骂。
她既然决定做了,就要承担。
她并不想帮她说好话,也不觉得众人帮着她说话痛快,只想安心的买布料,完成这次出来的任务,就好了。
可偏偏宋江沫觉得这些人如此说她全部都是傅诗婉的意思,全部都是傅诗婉说的那句话才让这些妇人们对她怨气这么重。
这样子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她的头埋的低低的,眼泪布满了整张脸,可谁也看不见她深埋着的眼神是如何阴狠,水袖下面的拳头也攥得极紧,指甲深深陷入肉里面。
眼下这里已经不适合她继续待下去了,她带着丫鬟快步离开这里。
而傅诗婉却没有觉得很痛快,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毕竟她对顾长风没有多深厚的感情,所以宋江沫与她来说只是一个能认得清名字和脸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