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租客赔的钱,那是重建屋子的费用,既然烧毁的屋子已经重新盖好了,花剩多少银子,都是经手人的本事,马氏也不会找嫂子讨回来。只是兄嫂也别指望能跟大姐一般待遇,从她这儿收到一匣小金锭
马舅爷听得笑了。他不知道什么小金锭,只要小妹别讨债,妻子就能轻松许多。
马氏原谅了嫂子的抠门,又提起了周马氏的窘况:“大姐前些日子又被她后婆婆欺负了,大哥可听说了?”
马舅爷犹豫了一下:“这些天额只顾着养病,倒是没留意她的消息。不过她哪天不被后婆婆欺负呢?这种事根本不新鲜。早年额也想过要替她做主,可一来周家三房势大,二来她那个继婆婆不是省油的灯,偏周妹夫处处听继母的话,大妹又处处听周妹夫的话,额便是有心替她撑腰,她立不起来也是白搭。一来二去的,额也没必思过问她的事了。只要她不开口,额就只当不知道。”
马氏心知兄长也是恨铁不成钢,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不过周家三房如今又有了新变化,兄长还是了解一下的好。
她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兄长。马舅爷得知马老夫人为了私建玻璃作坊,企图强夺周马氏嫁产,差点儿没气得跳起来,得知她计划失败,惹得周家族人都心生反感,又不由得高兴:“活该!贪心不足的人,就别想有好下场!可惜周妹夫已经被她养坏了,每每抓到她把柄,都不肯与她反目,还要处处敬着,倒把那老妇的胆子给纵大了。”
海棠听到这里,又忍不住抬眼看向马舅爷。
“每每抓到她把柄”?听起来马老夫人有很多次阴谋暴露的前科啊。
马舅爷又继续道:“额看她那闺女跟孙家也不清不楚的,怕是早就忘了自己姓啥了!”
海棠顿时更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