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已逝张贵妃之子,隆庆帝的大皇子,不过因张贵妃,出自太后张氏一族,待太后一族落败,张贵妃被赐死,忠王也受到牵连,包括他同母的胞弟,顺王。
如今,也就只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陆元枢收回视线,面上不置可否,他合上手里案卷,淡淡地问起其他事情来。
“这几日里,平襄府可有异常?”
“并无。”宋平舒摇摇头,一阵凉风吹来,他抱拳低咳一声,道:“您遇刺的消息,传到平襄府后,上下官员惊慌不已,后结伴前来求见您,但在被您拒绝后,又都回到平襄府,平日除处理政务,俱都老实待在府中。”
往日还有暗中寻花卧柳的,这几日是安静得不行,秦楼楚馆的生意,都变得惨淡不少。
“赈灾粮的事呢,查得如何?”陆元枢随意点点头,问起另一件事来。
宋平舒有伤在身,查案的事情,多是交给下面的人,闻太子问起来,便将他知晓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已经查清大概脉络,昧下赈灾粮的,是何知府的妻弟,和路通判的母舅,二人勾结粮仓管事,和府衙里的文书,暗中筹谋的此事。”
陆元枢目光转冷:“......只他们?”
寥寥数人,就能当着府衙上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赈灾的粮食搬走?
上首的语气,携着不加掩饰的凉意,宋平舒微垂着头,神情愈发恭谨,“何知府和路通判两人,在知晓这件事后,面上怒不可遏,把两人狠狠打了一顿,又托人请属下,向殿下您陈情,说他们二人,对此事并不知情,但他们管教不严,恳请殿下惩戒。”
这事爆出来后,有牵扯的人员,都被齐齐控制起来,若不然,只怕这两人是要亲自前来求见殿下,好为自己陈述冤情。
陆元枢轻轻挑眉,似是笑了一下,但认真看得话,就会发现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那些被私吞的赈灾粮,让他们送到哪里去了?”
宋平舒道:“粮食一被偷出来,就被卖给外地粮商,所卖得的银两,一半借着人情往来,送予何知府和路通判,剩下的则让两人对半平分,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