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嵘谦虚地笑,说他们年纪轻,当不得内官夸赞。
苏玉昭不经意抬眼,瞥见二哥的耳尖,泛着点点微红,她垂眸轻笑一下,面对陶荣道:“这位是我二哥,别看他人高马大,却最是心细入微。”说着,她伸出指尖,拽住苏景言袖摆,对他道:“二哥,还不快见过陶内官。”
苏景言本来正紧张呢,突闻苏玉昭提醒,尚未来得及细想,身体已先一步躬身见礼。
陶荣连呼使不得,见他生得英挺舒朗,不免生出两分闲心,问他年岁几何,读到哪本书,可有下场的意愿,未来欲作何打算......
苏景言咧开嘴角,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我脑子笨,尚未学完四书......”
他小心地抬起一点眼睛,见对面并未露出轻视的神色,心里不可避免的一松。
转念想到他身旁的,已考过院试的大哥,正欲把话题引向他,不料苏玉昭似是猜到,他接下来会有何举动,在他开口的前一瞬,抢先一步说道:
“二哥不必妄自菲薄,若是有心,山可凿,海可填,先前如何,暂且不说,即便是当下始用功,我看也是不晚的,只要二哥能有这番决心。”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景言,苏景言低头小声道:“......我,我不
喜读书。”
陶荣眸光微闪,不介意卖苏玉昭一个好,呵呵地笑道:“读书一事,奴婢虽不懂,却也知道,除天赋外,一位好老师的重要性,奴婢在京城数十年,多少也有些脸面,二公子若有意,奴婢倒能引荐你,进入岳松书院。”
京城的岳松书院,虽比不得国子监,和邬山书院等,但也是叫得出名头的。
只瞧一旁的苏明远,微微亮起的眼眸,就能知晓岳松书院,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