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昭跪在地上,眼睛盯着地面。
嫁妆两个字,她是提也没提,只说成是遗物。
毫无疑问,她这个态度,令老夫人十分满意,主动把苏玉昭拉起来,温和说道:“你呀你,可不能再动不动就跪着,我是你嫡亲的祖母,难道还会和你计较不成?”
她一脸和蔼慈祥,语气透着亲昵,外人若听见了,还以为她多和善呢。
苏玉昭面上在笑,内心却无半点波澜。
老夫人再道:“你有疑问,也是正常的,为你母亲出头,更是你的孝心......你尽可把心吞回肚子里,只要有我在一日,就绝不会让你吃亏。”
这话说的,看似给苏玉昭留下承诺,实则不过是在含糊其辞。
就说苏玉珠手里,那枚和田玉绞丝玉镯,老夫人并未提起,显然是要装聋作哑。
苏玉昭乐得与她做戏,也就
只做是不知,恭谨道:“您宽容和善,对晚辈素来慈祥,但我却不能得寸进尺......二夫人送来两本女戒,我准备抄录几遍,到时还请祖母指点。”
她可以强迫自己,唤老夫人一声祖母,但她的母亲,只有她娘一人,二夫人只能是二夫人,就好比顾氏,也只能是大夫人。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并未拒绝她的自罚,和蔼道:“你伤势未愈,很是不必着急,依我看,也不必急着前来请安,先把你的伤养好,再谈其他的。”
苏玉昭粉唇轻启,似是想要说话,老夫人一锤定音道:“就依我说的做,这里你好生歇着,不必急于一时,自下个月开始,再过来请安吧。”
闻言,苏玉昭感激应下,面上是恰到好处的感动,“是,谢祖母。”
顿时,房里其乐融融,苏玉昭陪着老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再饮过半盏的茶水,见老夫人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疲惫,立刻十分懂事的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