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色的笺谱,暗香盈动,有碧云春树,有梅兰竹菊,有蝴蝶牡丹......每一张花笺上,俱印着精美图案,与提在上面的诗句,可谓是相得益彰。
只是......苏玉昭嘴角抹直,双眸泛着冷冽的光泽,好好的花笺,为何要提上许书成的诗呢?
她翻着手中笺谱,只见精美的花笺上,清晰抄录着一首首诗句,每首诗句的旁边,还注明着许书成的名字,想让人不知道,这是谁写的诗都不行!
见姑娘脸色沉沉,银桃好奇的伸头过去,朝她手中的笺谱望去,拧眉思索半响,磕磕绊绊地念道:“许,书,成......咦!这不是许公子的名字吗?”
“什么?”拾珠不明所以,也伸过头来看。
比起大字不识两个的银桃,拾珠明显要有学识一些,至少她很轻易就看出来,姑娘手里的笺谱中,摘录的是一首首诗句,只是......
“许公子的诗句,为何在咱们这里?”她看向姑娘,神情凝重地说。
“对呀,难不成是先前时,府里奴婢搬书过来时,不小心夹杂在里面的?”银桃挠着下巴,说出心里的猜测,“大姑娘和许公子,可是定了亲的,府里收藏着他的诗句,也是很正常的事。”
苏玉昭轻轻一笑,扬起手中笺谱,往榻上随手一扔,旋即冷冷地说:“这般看来,苏玉仪的字迹,倒是与我有九分相像......”
可是,不同的两个人,字迹真的会这般相似吗?
一听苏玉昭这话,拾珠当即皱起眉来,捡起扔在榻上的笺谱,翻开一字一字的对照。
姑娘的字迹,看起来略略清瘦,在写到撇捺时,习惯性的拉长加重,瞧着或许不够端正,但看着却不会难看,倒是显得很是清秀,也很好认出来。
笺谱上有许公子的诗句,拾珠虽然奇怪,但也能不多想,可现在出现姑娘的笔迹,这就不是一个古怪,能够解释的清楚的了。
下面的丹桂,听着上面的讨论,在听到姑娘说,笺谱上是她的笔迹时,心里蓦地重重一跳,脑海里不期然地闪过,前两日暗中听闻的对话。
......难不成二姑娘,真的对许家公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