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前些时日,还听人说锦葵,在四处借银子呢,说是她的爹娘找来,她的大哥要娶妻了,让她给银子出来呢。”说到这里,丹桂的语气里,带着点点复杂。
为着她,爹娘得罪杜嬷嬷,大哥二哥尚未说什么,两位嫂子却是怨言颇深,若是再牵连上,大哥和二哥的差事,爹娘还能护着她吗?
丹桂不敢想,只能庆幸于两位兄长,随着外院的曹管事,带着苏府的中秋节礼,一道往京城去了,或是打点姻亲故旧,或是献给相熟同僚,总归这一去,少不得小半年时间。
杜嬷嬷纵使有心,手也伸不到京城去。
一听丹桂的叙述,银桃当即认定,是锦葵在背后使坏,又怨丹桂不早说,对她撇嘴道:“你既然都看见,怎么不早点说出来,还说没证据,她手上的金镯子,难道就不是证据?”
丹桂闻言,急忙表明态度:“姑娘容禀,不是奴婢故意隐瞒,实在是那枚金镯,是十分寻常的样式,通体无半点纹路,也找不出任何印记......”
银桃皱眉,不满地说:“你刚刚不是还说,她四处借银子么,突然出现一枚金镯子,难道就不奇怪?指不定是替谁办了事,而得来的赏赐呢。”
面对银桃的指责,丹桂并未不满,依然耐心地说:“银桃姑娘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世上有的人,明明手里有银两,就是舍不得拿出来,转而去借别人的来。”
“她在府里数年,每年存着的月例,也足够打一只金镯,再则,她只要说,她舍不得金镯,想留着自己用,咱们也挑不出她的错,单凭一只金镯,很难就说她背叛姑娘。”
官宦世家中,上面的主子赏赐奴婢,一般都不会赏赐带有印记的物件,有些行事谨慎的,赏赐奴婢的物品,像是金镯金簪,或是金银锞子,还会专门让匠人,打造的没有半点纹路。
拾珠沉思片刻,说道:“能有金镯子,指不定还有其他东西,她父母可是已经离开?”
丹桂一怔,很快明白拾珠的意思,点头说道:“奴婢稍后就去问问。”
银桃提议道:“依我看,她肯定有问题,咱们要不要直接把她抓起来!”
“别胡说!咱们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拾珠瞪过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