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昭点点头,端过茶盏轻抿一口,复又再问道:“嬷嬷是何时来的苏府?我听丹桂说,她是在府里出生的,那嬷嬷来苏府的时间,恐怕是不晚的吧?”
陶婆子回道:“老奴被卖到苏府时,那还是在云阳县呢,记得当时,大老爷才刚到任上,带着老夫人和二老爷,住在县衙的后面,老奴就是第一批,被卖来苏府的奴婢。”
苏明嵘考中进士后,就谋了外放的官职,正是淮阳府云阳县的县令一职。
“哦?这般说来,我娘嫁进苏府时,你就已经在府里了?”苏玉昭眼眸微亮。
二姑娘欲要向她,打听先夫人的事,丹桂一早就给她说了,一听二姑娘提起来,陶婆子当即说道:“先夫人成亲时,她居住的雪香院,还是老奴带人规整出来的呢。”
说着,陶婆子的眼神,似是陷入回忆,“先夫人的亲事,办得很是热闹,二老爷温和儒雅,先夫人柔美雅静,可谓是一对璧人,来观礼的亲朋好友,都直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加上先夫人的嫁妆,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即便亲事结束半个月,都还被人津津乐道呢。”
现在去寻人问上一句,恐怕都还有尚有印象的呢。
听到十里红妆,苏玉昭连连冷笑,老夫人选中她娘,不就是看中林家财富,而林家呢,自然也不会错过,攀上县令一家的机会。
她母亲的嫁妆,看似丰厚异常,只怕有一部分,都是专门献给苏家的。
士农工商,商户家的姑娘,想要嫁进官宦世家,都会准备丰厚嫁妆,美其名曰:娘家疼爱自己姑娘,实则,不过是要通过嫁妆,去买对方正妻的名分,更别提私底下的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