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得亏她救过殿下呢，不然怕早被啃得，尸骨无存了吧。

一重重念头闪过，陶荣面上不露声色，看着祖孙二人重归于好，嗯，流于表面的。

“不懂事的奴婢，处置了便是，万没有让主子，给她们退让的道理。”陶荣笑眯眯开口。

难怪瞧着，苏姑娘脸色差呢，害得主子伤势复发，任你有天大的理由，那也是死不足惜的。

“内官说的是。”顾氏接口道，“母亲她心里，也是生气着呢，这些奴婢，都是死脑筋，便是为着阿昭，其他人改一改口味，那也是使得的，偏她们不懂变通，闹出笑话来了。”

这话粗听着，仿佛并无问题，但细细一琢磨，无不是在暗示，苏玉昭的骄纵好强。

陶荣的脸上，依然是客套的笑，看不出来他，是有听出来，还是没听出来。

“谁的府里面，没点糟心事呢。”陶荣客气一声，旋即对苏玉昭道，“姑娘保重，若是有事，尽可使人来信，总归不能让姑娘委屈。”

话音落，也不管其他人脸色，朝众人抬了抬手，“时辰不早，诸位不必送了，告辞。”

他说要走，抬脚就走了，这回，没人再阻拦，随行的侍卫太医，很快消失在原地。

周围安静下来，老夫人忍着怒意，对陈御医道：“陈太医一路行来，真是辛苦了，不妨先下去休息，前院的青玉堂，清幽雅致，还望陈太医莫嫌弃。”

陈太医捻着胡须，颔首道谢后，冲苏玉昭点点头，随着带路的奴婢离开。

老夫人闭了闭眼，死死抓住吴嬷嬷手腕，才没让自己露出厌恶来。

“阿昭，你可是怨我，把你送往林家？”

苏玉昭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摇头说道：“祖母何出此言？我知道祖母您，将我送到林家，也是迫不得已，如何会怪祖母呢。”

听见苏玉昭解释，老夫人的脸色，依然不见转好，静静端详身前的人，一时沉默不语。

半响，她一字一顿道：“你不怨我就好，咱们是一家人，合该守望相助，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切记别再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来，损我苏府门楣，遭外人耻笑。”

苏玉昭福身听训：“是，孙女谨记。”

老夫人再看苏玉昭一眼，眸光幽深了几分，扶着吴嬷嬷抬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