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能深想,也不敢去深想。
“姑娘,这是当时服侍过,先夫人的奴婢的名单。”陶婆子递过去一张名单。
苏玉昭接过来,目光迅速浏览,片刻后,她将名单搁到一旁。
“看来,是我亲缘浅薄,母亲早早的去了,便是她亲近的奴婢,都没一个是命长的。”
陶婆子劝慰一句:“天有不测风云,姑娘还是要往前看才是。”
苏玉昭没说话,似是在调节自己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锦葵的事,丹桂查的如何?”
“还在查,锦葵这面,倒是容易,只是她爹娘那边,是在府外,多有不便。”
陶婆子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姑娘觉得她们不用心。
苏玉昭摇摇头,问道:“惯常和她来往的人,都有哪些?”
“有两人,一个是园子里的春儿,一个是厨房里的坠儿。”陶婆子说,“姑娘也知道,锦葵原先在厨房当差,后来被排挤去了园子里。”
“这两人便是她当差时,认识熟识的,眼下来了逍遥院,也时不时有联系。”
苏玉昭点点头,锦葵的差事,丹桂给她说过。
陶婆子又道:“坠儿的话,寻常待在厨房,瞧不出异常,倒是这春儿,是个有心思的,认了四姑娘院里,一位看门的老嬷嬷,做了她的干娘,月银孝敬,次次不落,只差当亲娘敬重了。”
“这般看来,就是这个春儿了?”苏玉昭垂下眼眸,沉思片刻说道。
陶婆子点头说道:“大差不离,只是苦于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锦葵这面,倒是有暗中搜出,不少值钱的物件,明显不是她能有的。
可现在,就还差一点最直接的,能证明是四姑娘指使锦葵放蛇的证据。
苏玉昭支着手肘,指尖搭在脸颊,缓缓说道:“有劳嬷嬷了,这件事情,让丹桂继续查,最好能撬开春儿的嘴,锦葵这面,先将她看管起来。”
“正好这里,院里的奴婢,就不要随意出门了,先随着姜嬷嬷她们,把规矩学好了再说。”
陶婆子眼睛一亮:“也正可借此,看看锦葵被拘,谁先坐不住。”
“正是如此。”苏玉昭语调轻缓,“姜嬷嬷她们,你寻常多盯着,我不放心她们。”
“唉,老奴记下了。”陶婆子忙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