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与和秦家家世相当的商贾结亲,谁知到时候,是结姻亲,还是被吞并。
但是林家,就没这个困扰,反倒能助他们,开辟淮阳府的路子。
苏玉昭抿着唇,指尖轻扣裙摆。
她早就明白,不管是秦林两家,或是其他人家,嘴里说着是结亲,不过是利益的置换。
苏玉昭思绪飘远,那面秦昌鸿的话,仍然在继续:“谁知二妹她,在生下你母亲后,就一直再无动静......而你外祖父他,虽说算不上宠妾灭妻,到底也是看重子嗣的。”
说到这里,他微微叹口气,“我当初,也有劝
你外祖母,抱一个孩子到身边,偏她就是不愿。”
苏玉昭眼睫一颤,轻声道:“外祖母看重的,从来不是这些。”
秦昌鸿看她两眼,摇摇头说道:“你外祖父这个人,虽然薄情,但的确有能力,我即便在常州府,都能听闻他的名声,倒是我秦家......”
他苦笑一声,神情似羡慕又似嫉妒,“子孙不济,连守成都难。”
听他说到重点,暗中走神的苏玉昭,也急忙打起精神来。
秦昌鸿叹息道:“如今常州府内,有头有脸的商户,满打满算也就四家,秦梁冯程。”
“我们秦家,以绸缎生意起家,往日时,绸缎庄子就数十家,另有桑园蚕园,良田铺面无数,眼下......”
他苍老的眼里,落满复杂的情绪,半响,收拢隐有不甘的心绪,继续往下说道。
“梁家,主经营茶叶生意,背后靠着庆安伯府,而冯家呢,则攀上宫里嘉贵嫔的母家,程家借着同姓皆为亲的由头,与两江盐运使的程家,续上了旁亲的关系。”
“唯独我们秦家,近年来连连被打压,在贵人面前也不得脸,原以为,你大伯父调任前来,秦家能缓一口气,呵!可惜,谁知竟是雪上加霜!”
他脸上露出冷色,苏玉昭皱起眉头,问道:“还请舅姥爷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