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是我有错在先。”苏景言抓了抓脑袋,牵动后背伤势,龇牙咧嘴地把脸埋进枕头里。
苏玉昭见他死鸭子嘴硬,有些无奈,又有些憋闷,“听下面奴婢说,二哥你是由人抬回来的,是出什么事了?可是伤到哪里了?”
苏景言身体一僵,依然把头埋在枕头里。
这让他怎么回,总不能告诉妹妹,他逛花楼被太子逮到,还差点就没命了吧?
有婢女端来绣墩,苏玉昭坐了下来,望着床上沉默以对的人,没忍住开口劝道:“即便是夫妻,大难来临时,也难免各顾各的,何况是外面的人了。”
“与其去结交,那等狐朋狗友,被他们背叛算计,不如多读两页书,修身养性,以待来日。”
“交友投分,切磨箴规,志道者少友,逐利者多俦,你以诚待人,他们却视如敝屣,不过自私自利者,若他们真把你当做至交好友,又岂会推你出来顶罪?”
“二哥,你日后,别再跟他们出去了,他们......”
“咦?”原本蔫耷耷的,无甚反应的苏景言,突然转过了头来,露出青青紫紫的脸,他奇怪地盯着苏玉昭,问道:“奇怪,二妹你是怎么知道,我被董小六推出来顶罪的?”
“我......”苏玉昭语塞,心里慌了一息,暗怪自己疏忽,一时说漏了嘴,又极快地在心里,思索着解释的措辞,反正不论如何,都不能让二哥知晓,她今日就在一旁,目睹了他们的全过程。
心里想法纷纷,实则不过短短一瞬,落在苏景言眼里,就是苏玉昭身形微顿,接着就从容不迫地说道:
“二哥你出门的早,还不知道呢,我白日的时候,去过一趟舅姥爷家。”
说到这里,她目光投过去,有些意味深长,“本来,是要叫上你一起的,可惜你院里的奴婢说,你接了同窗的邀约,已经先一步出门了。”
苏景言被她打量的这几眼,瞅的心里有些发毛,暗道,难道二妹已经听说了,他逛花楼被逮到的事?对,她肯定是知道了,刚才也是故意问他,呜!好丢人,好丢人。
到底是哪个碎嘴子,一刻也不能等的吗?!!别让我抓住你啊啊!!!
苏玉昭这话,说的很是含糊,并未明确回答,她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