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府里,长辈不像长辈,晚辈不像晚辈,也是让人大开眼界。”陶荣一副他见识少的模样。
“上梁不正下梁歪罢了。”陆元枢轻嗤一声,对这样的人家,他是看不上的。
陶荣小心抬起眼皮,试探地说道:“眼下看来,苏姑娘如今是一心,都在怎么回报算计她的人,倒不像是知晓殿下您行踪的模样。”
但凡要是知晓,还不得借着机会,来殿下面前晃一晃?
陆元枢点点坐榻,“平襄府那面呢?安排的刺客,现都在何处?”
“有侍卫察觉,后山有些异样,正在逐一排查,若无意外,这些刺客只怕是打算,等到午后时分,侍卫难免松懈时,再准备动手。”陶荣神情肃然。
陆元枢淡淡的嗯了一声,心里想着事情。
他选择今日来普安寺,除打着引蛇出洞的目
的外,也是想试一试,苏玉昭的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自从苏玉昭口中,得知有人在河里,见到过金块后,他心里就隐隐有头绪闪过,最近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待在平襄府,果然让他查出一点东西。
他让身边的人,透出话音去,凡牵扯贪污税银者,皆株连三族,那些人果然再忍不住,打算殊死一搏。恰好这时,他得知苏府,欲前往寺庙上香,便也选在这一日,来了普安寺。
他就是想看看,苏玉昭还会不会,再来救他一回。
现在看来,可能真是他想多了,对方正沉浸在苏府内斗不可自拔呢。
察觉殿下脸色缓和,陶荣也敢说些闲事来,“苏姑娘醒来,怕是要伤心了,先前在姻缘树前,奴婢还瞧着她,和那姑娘有说有笑呢。”
陆元枢点评一句:“有何伤心的?蝇营狗苟之辈而已。”
“殿下您呀,是不懂这些小姑娘的心思,等会儿怕不是得哭鼻子呢。”陶荣啧啧两声。
陆元枢皱眉,有些不理解,又嫌待会儿会吵,于是吩咐陶荣:“你去盯着她,让她哭小声一点。”
“额......”陶荣噎了一下,见殿下一脸认真,哭笑不得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