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苏玉昭,视线又扫过凝视着她的赵氏,身体蓦地一歪,脑袋一阵阵的疼。
“哟,不会又要晕倒了吧?”苏玉昭凉凉出声,“不过一个誓言,大姑娘在害怕什么呢?”
这话一出,苏玉仪就算想晕,也不敢晕了,突如其来的头疼,让她看起来如弱柳扶风,柔弱又无害,忍着涌上心间的惊惧不安,为自己解释道:
“我不过是觉得,誓言虚无缥缈,如何能做得数?”
苏玉昭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做不得数,那你怕什么......”
“好了!都给我闭嘴!”老夫人严肃的脸上,浮现凌厉的表情,“言语癫狂,狂悖无道,拿着亲人来赌咒,你还觉得你很能耐是吗?老二!”
她叫苏明远,“你看看,你好生看看,这就是你的女儿,她是恨不得我苏家死绝是吗?”
“祖母不必唤父亲。”苏玉昭挺直背脊,“照影不是说,是我迷晕的她吗?”
“她说的不错,的确是我迷晕了她,至于原因,相信许夫人,不介意再听一听,我的说辞吧?”
“我让你住嘴,你听不见吗?”老夫人冷声怒斥,眼神里带上愤怒和警告。
老夫人浸淫内宅几十年,事情到这一步,哪能看不出里面的门道?
苏玉昭气急反笑:“住嘴?我为什么要住嘴!祖母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呢,怎么,是怕我说出什么话,坏了你宝贝孙女的名声?”
又道:“也是,总归在你心里,大房的子孙,才是你的宝贝,我们二房的,那就是路边的野草。”
“你,你......”看见老二沉下来的脸,老夫人指着苏玉昭,手指气得不断颤抖。
赵氏突然道:“我倒觉得,二姑娘说的不错,是人是鬼,还是得分辨清楚才行。”
老夫人怒色一滞,苏玉昭见状,愉悦地笑起来,缓缓开口道:“去到普安寺后,前面的情况,和三姑娘说的一样,只一点,我可不是突然去的客院,而是荣禧堂里的婢女,来叫我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