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逐渐清明，惊讶和难以置信，在他的眼底交杂，又飘荡着些许苦涩。

......难怪你如今，对我避如蛇蝎呢。

无人察觉许书成的异常，面对咄咄逼人的苏玉昭，顾氏脸色黑沉，嗓音冷凝森然道：“二姑娘！适可而止的道理，我希望你能明白！”

“好没道理的话，算计许家的是你，对不起许家的也是你，你想息事宁人，凭什么用我娘的嫁妆？”苏玉昭心里腻歪得不行。

懒得再和对方废话，她直接看向赵氏，直言不讳道：“我且把话放在这里，许夫人要是不怕麻烦，那就尽管收下我娘的嫁妆，到时候，我去你们许府门前哭，你们可别说是我不懂事。”

这算得上是威胁了。

赵氏脸色微变，一点都不怀疑，这话里的真实性。

“阿昭！”老夫人重重叹口气，因苏玉昭毫无预兆地揭露，事情走向已经不由她再控制。

她目光扫过添金等人，强忍着不满的情绪，放缓语调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有些事情，已经是一团乱麻了，不如就各退一步，对大家也都好。”

说着，视线扫过众人，尤其是府里的几位姑娘，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这个年纪该听的，阿仪阿昭你们啊，就都先退下吧。”

她这话听起来，对府里的姑娘们，像是一视同仁，但打发苏玉昭走，就是在偏帮大房了。

苏玉昭岂会让她如愿，双脚仿佛钉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苏玉仪等人都要退下去了，独苏玉昭站着不动，而她不动，有添金等人在，其他人也不敢强迫，气氛一时间莫名凝滞。

老夫人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阿昭！！”

苏玉昭淡淡道：“祖母严重了，哪里就成乱麻了，我看明明一目了然，不过是有的人装聋作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