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殿下把他们都抓起来了吗?”苏玉昭抬头问他。
像是为印证她这句话,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传来,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在声音拔高时,又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堵住嘴巴,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苏玉昭吓了一跳,警惕地转头四顾。
“别怕,是特查司在审人。”陆元枢安抚一声。
这语气淡淡的,端的是漫不经心,就像是在说,晚上要吃什么一样。
苏玉昭喉咙一紧,问道:“是,是河神庙里的人吗?”
陆元枢点点头,带着她来到窗前,“姑娘可知,这童子像里的金子,是如何被转移出去的?”
苏玉昭摇头,又轻轻抿唇道:“我还以为这些人,都被抓进牢里去了呢。”
“要是都被抓进去,大牢只怕要关不下。”陶荣凑过来说。
再则,不留在外面,怎么让人来灭口呢。
陆元枢轻飘飘地扫过去一眼,陶荣立马住了嘴,露出谄媚的笑。
眼疼地收回目光,陆元枢靠着窗沿,示意苏玉昭过来看。
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漂荡着一只只乌篷船,河边还停靠着数只大船,河中央的位置,数十侍卫,并特地寻来的,善水的百姓,各持着一根极长的竹竿,不断地朝水里捅去,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户房的经承交代,河中央有一艘沉船,沉入水底的童子像,都会落到这艘沉船上,再由过往的船只,寻机将童子像捞起,暗中带离出平襄府。”
至于哪艘过往的船只,什么时间来打捞,又要带往哪里去,则是一问三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