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划过她落寞的眉眼，陆元枢有些不解，猜测她或许又想到苏府的人，不着痕迹地转开话题，“唔，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姑娘做得很好。”

苏玉昭没想到，太子竟会夸赞她，眼睛因为惊讶，瞪得圆溜溜的。

“怎么？莫不是在姑娘眼里，孤是那等冷漠薄情的人？”陆元枢挑眉问道。

“不是，不是。”苏玉昭连声表明态度，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自在地别过耳边碎发，侧头看向来往的行人，“我只是没想到，这点微末小事，也能得您一声夸赞。”

陆元枢低首浅笑，突然屈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啊！”苏玉昭惊呼一声，抬手捂住额头，并不痛，但怎么说呢，太过亲近，有点奇怪。

“走吧，时辰不早，该回去了。”陆元枢自然地收回手，折身朝前走去。

众人神色如常，好似太子刚才的举动，本就是十分正常的，弄得苏玉昭一时间，也觉得是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或许对太子而言，这只是上位者对晚辈的一种......鼓励？

苏玉昭不确定地想着。

倒是目睹全程的翠薇，一个骇人至极的念头，陡然浮上她的脑海。

一时间，她呼吸急促，脸色涨红，赶忙垂下脑袋，才遮掩住眼底的震撼，和悄然而至的窃喜。

若真是这样，若真是这样......她眼底异光连连，兴奋，喜悦，激动，在胸口来回冲撞——投靠二姑娘，真是她此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这就回去了么，夜市还没散呢。”苏玉昭追上太子，还有些意犹未尽。

陶荣笑着解释：“要等夜市散，得到鸡鸣时分去了，到时候，可就是早市了。”

“会开一晚上吗？”苏玉昭惊讶的嗓音传来。

陶荣回道：“可不是，不过这样的情形，一般也只在东西二市，像是主街道和内城，是早早就散了的。”

苏玉昭恍然大悟：“难怪呢，我说昨晚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