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嬷嬷的讽刺,苏玉昭却仿若未觉,毕竟在她眼里,王嬷嬷已经是一个死人。
她目光如钩,凝视着翠湖,缓缓道:“让我猜猜,你们是怎么想的......”
苏玉昭不疾不徐地说出自己心里的猜测,“自我先前,撞破你下药的事后,你一时间不敢再下手,但这一两月来,我二哥突然洗心革面,开始用功读书起来,所以,大房的人急了,再次寻上你,让你给我二哥下药,对吗?”
这两月来,翠湖因为害怕,没敢再动手,这也就导致她二哥,竟也慢慢地学进去,而人一旦有了收获,便会一点点激励自己,而不是像之前一样,每日都得过且过。
这一份改变,落到顾氏眼中,自然也就成了二哥最大的罪过。
苏玉昭的猜测,虽不说一模一样,但也八九不离十,翠湖身形一僵,却依然嘴硬道:“奴婢没有,二公子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如何会害他?”
苏玉昭眸色森然,“自然是因为,你的主子,从来都不是他!”
翠湖目光一颤,仿佛被击中心思。
苏玉昭继续往下说:“你是九年前,去到我二哥身边,那时候,你十二岁,我二哥九岁,彼时,我母亲刚去世一年,二哥身边的奴婢,就走的走,散的散,你们这一批,全是经由顾氏的手,去到我二哥身边。”
“此后,还时不时会增减,忠心她的留下,认我二哥为主的调走。”
就连阿五,原本都是要被调走的,只是阿五极合她二哥眼缘,顾氏不想闹大,这才退让一步。
苏玉昭嘴角讽刺的弧度几乎压制不住,她也是这两月,让人去细查栖迟院的事,才知晓顾氏的手段,到底有多见不得人。
她眼底有寒芒闪过,却暂且压着一腔怒意,毫不遮掩地揭露顾氏的心思。
“你们栖迟院的婢子,一个比一个生得好看,娇媚的,灵动的,清冷的......让我想想,顾氏是怎么和你们说的......哦,她是不是告诉你们,谁若能得二公子欢心,她就做主晋谁做我二哥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