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她面上说着不怪您,怎么半日的时间,府里都说是公子您推的她?这就叫以退为进,一面显示自己的宽容隐忍,一面将污水往公子您身上泼。”
“她表现得越大度,公子您身上的污水就越多,其他人也就越会觉得是您的错,日后她再时不时的,露出一副伤怀的模样,那公子您一辈子,还不得被她拿捏着。”
苏景言目瞪口呆地看着阿五。
阿五挺直胸膛,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阿五了,他现在是阿?钮钴禄?五。
“反正公子您就相信小的吧,大夫人绝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逼二姑娘,因为您的事而对她松口,这样她才能继续留在府里呢。”
知道栖迟院上下,包括吉官他们在内,都是大夫人的人时,毫不夸张的说,阿五是崩溃的,只觉自己往日一腔信任,全都喂了狗了。
他虽面上不敢说,但私心里对大夫人,还是有很大意见的。
得知大夫人要被送回苏家祖籍,阿五偷偷在心里乐了好一会儿,不住地在心里感叹,果然还得是亲兄妹,才会殚精竭虑地,给另一个人出头。
再看看大姑娘和四姑娘,绝口不提他们公子的委屈,张口闭口就是大夫人是无辜的,左一句下面奴婢自作主张,右一句是有人暗中挑拨离间,逼着他们公子放过大夫人。
大夫人都认罪了,还能有假吗?不过是打量着,他们公子好欺负罢了。
不是亲的,就是不是亲的,真真是没有半点可比较的。
阿五在心里吐槽,经阿五一番分析的苏景言,双眸黑沉地盯着烛火。
他虽然经常被人拿出来和大哥做比较,但因他心性开朗,即便遇到一些不公的事,也不会做小性狭窄之态,对人对事,亦很少以恶意去揣测,在他的眼中,天是蓝的,树是绿的,湖水是清澈的。
翠湖的背叛,吉官等人的辜负,顾氏数以年计的算计,终究是给他的心境落下一层阴霾。
冗长地安静后,苏景言自椅上起身,“备伞,我要去见父亲。”
......
等隔日苏玉昭醒来,就听闻二哥搬出栖迟院,住到慎德堂旁边小院子里的事。
据说是二老爷传出话来,说栖迟院风水不好,住在里面容易招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