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嵘眼眸微闪,看向满脸恭敬的管事,笑着道:“劳伯爷费心,只是这里到底是祖上传下来的,我们难得回来,倒不好弃之不用。”
见儿子出言婉拒,老夫人略有遗憾。
她觉得,襄阳伯府此举,意在拉近两家关系,她们直接拒绝,倒显得一着翻身,就看不起人了似的。
不过现在刚回京,众人都在兴头上,她也不好多说,只能暂且按下不表,专心打量起这座不同于记忆中的院子。
马车停在门外,随行的护卫小厮,或搬或抬,将卸下来的箱笼,依次搬进府里。
周围的人家听到动静,纷纷探出脑袋来,好奇地朝这面张望。
荣恩伯府的匾额,已经挂到正门上。
黑底烫金的匾额,将原本有些低矮的屋脊,都衬得威严肃穆起来。
不多时,这一片住着的人家,纷纷上门送来贺礼。
说起来,这片住着的,多是襄阳伯府的旁支,与苏家也是实打实的亲戚。
再见到这些故人,老夫人一整个扬眉吐气,偏面上又做谦虚淡泊模样,看得人十分不适。
随后,苏明嵘的同僚,襄阳伯府的人,以及与苏家相熟的人家,都送了贺礼过来,清冷了二十年的苏家老宅,一时间热闹得不行,等东宫的内侍出现,更是将这场热闹推到高潮。
......
陆元枢从皇宫出来时,天空落下最后一丝余晖。
金盖辎车驷马并驾,踏在皇宫铺就的五彩花斑石上,前有虎贲卫开道,两侧伴数十内侍,垂首敛息,脚步轻盈,瞧着人不少,却连一丝咳嗽也无,只有森严的气息汹涌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