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邬山书院上百年宁静,就这样不复存在。
守门的小厮一见这情形,哪能看不出这是来者不善,再看自己这边的三瓜两枣,顿时绝了硬碰硬的心思,忙不迭跑进去搬救兵。
最先来的,是书院里的管事,虽是管事,但或许是受到书院熏陶,他一身素色的直?,留着胡须,远远看来,倒像是哪家书院里的先生,不见市侩,反而飘逸儒雅。
来人目光扫过闹哄哄的人群,脸上礼节性的微笑僵住,尤其是在看到那三条红幅时,额上立马冒出虚汗,接着,他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苏玉昭,在小厮肯定的眼神中,朝着对面走了过去。
“敢问这位姑娘,对咱们邬山书院,可是有什么误会?”
管事冲对面拱了拱手,在四面八方咚咚锵锵的声音里,勉强维持住他身为邬山书院管事的气度。
苏玉昭神色从容道:“先生说的哪里话,邬山书院的大名,小女子如雷贯耳,又闻堂兄得进你们书院,自是欣喜异常,特地前来道贺呢。”
“这......”
这有哪一点像是道贺的样子?
管事嘴角隐隐抽搐,又见红幅上写着“荣恩伯府”四个字,再结合近来发生的事,对面前人的身份,有了隐隐的猜测。
再说这苏姓学子,他亦曾听过两耳朵,那还是在小半年前,有人拿着太子的推荐信,找上他们邬山书院,也是因此,虽然来人没达到邬山书院的要求,但还是让他进了丙班。
若真如红幅上所言,此子的推荐信,是从堂弟手中得来,那面前这位小姑娘,应该就是救了太子殿下的......长乐县主?
思及此,管事眼皮一跳。
敢来邬山书院闹事,不是蠢的,那必然是有所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