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长得很碍观瞻,不配和她说话吗?
要说黄崇山的长相,怎么说呢,上了年纪的人,看过去都是一张橘子皮,差别其实不大,但他在看人时,那隐隐透着倨傲的眼神,却让苏玉昭失了和他废话的心思。
她就说,能看上苏景程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如此一想,她立马将黄崇山抛到脑后,再次将目标对准苏景程,弯唇笑道:“大哥,你看看,要不是因为我,你哪能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名满天下的大儒,让他们都认识你......咦,你怎么不笑,是生性不爱笑吗?”
苏玉昭露出委屈的表情,“我好心好意来给你庆祝,大哥怎么还冷着一张脸呢。”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导致苏景程压抑的怒火,顿时犹如无人之境般,席卷他的理智和心神,心里原本那一点点希冀,彻底冷了下来。
“二妹,你就一定要如此?祖母父亲你不在乎,二叔你也不在乎,那二弟呢?你一定要将咱们苏家毁了,你才满意吗?我让你别闹,难道是为了我?不还是为了苏家,为了二弟?今日过后,二弟的名声还要不要?”
能说出这话,显然苏景程很清楚,谁才是苏玉昭的软肋。
但很可惜,上京数月,苏景程对苏玉昭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以前,而苏玉昭,她的态度早已出现变化。
“这话真是好笑,你不算计我二哥,我能来闹吗?大家都来看看啊,就是这个人,联合他的母亲,故意灌醉我二哥,让我二哥把推荐信给他。”
苏玉昭指着苏景程,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
“他倒好,得名儒教导,前程似锦,我二哥呢,被他娘,我们嫡嫡亲的大伯母,故意往坏里引,还下药让我二哥整日昏昏欲睡,好看不进去书,这样,才好衬托出她儿子的聪慧伶俐来!”
“苏玉昭!”连名带姓的警告,表明苏景程的耐心已然告罄,“你再胡言乱语,坏我苏家名声,我身为苏家下一任家主,必要对你严惩不贷!”
“呵呵!”苏玉昭冷笑,却是越说越愤怒,“来啊,你有本事弄死我啊,你妹妹为攀上武安侯府,故意算计我来退亲,你娘呢,为了你,又数次针对我二哥,我们二房,就该你们的吗?还下一任家主,脸呢,你的脸呢?”
“我告诉你,别说你这个下一任家主,就算是你爹来了,我也敢说,我冒死得来的推荐信,我便是一把火烧成灰,也不会送给你们大房!你们明知我的态度,却还敢算计我二哥,有今日这一难
,全是你们咎由自取,这都是你们活该!”
苏玉昭气场全开,完全不压着。
与之相反,苏景程眼前一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