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违抗老夫人,但也不想得罪二姑娘,毕竟她们之间,并无什么利益的纠葛,相反来说,因有共同的敌人,她们在某些时候,利益反而是一致的。
如此一想,她心神微定,缓缓提醒道:“二姑娘,老夫人很生气,妾身自进到苏府以来,从未见老夫人发过这么大的火,匆匆赶过去的二老爷,都被老夫人砸了一茶盏,额头肿了一个这么大的包。”
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大小,接着道:“郁火难消,更会越积越深,狗急跳墙,兔急咬人,二姑娘若不愿过去,妾身自是拦不住,但妾身也说句心里话,除非二姑娘您搬出去,不然总要撞见老夫人。”
而未出阁的小姑娘,又岂有撇下长辈搬出去的道理?
听宋姨娘这“肺腑之言”,苏玉昭勾唇笑了笑,没再说不去的话,转而奇怪地问道:“我离开的时候,
他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转眼就被抬回来了?”
这个他问的是谁,不言而喻。
宋姨娘道:“大公子是被他同窗送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昏迷过去,听说是吐了血,请了大夫来,说是怒极攻心,需得尽心调养,否则,恐于寿命有碍。”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宋姨娘的表情有些奇怪。
苏玉昭看了眼对面明明眉眼写满愉悦,却硬要做出忧虑悲伤表情的人,目光变得意味深长,道:“可真是没想到,大公子竟这般小性,这点小事就气得吐血,日后苏家交到他手上,还不得被他带进坑里。”
这话宋姨娘不敢接,但她心里未免没有这个意思。
大公子眼看着是毁了,二公子又不得用,不正是她的景盛出头的时机?
这个念头闪过,宋姨娘眼里的笑意越发真诚。
不多时,勤思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