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脏了,我,我擦一擦......”断断续续的辩解,是苏玉昭最后的坚强。
陆元枢低首浅笑一声,“唔,姑娘瞧着,很是喜欢这白玉茶盏啊!”
“喜欢”两个字,被他吐露出来,似是突然变了味道。
苏玉昭涨红了脸,“我我我......”
陆元枢嘴角弯起,“还是说,姑娘喜欢的,不仅是这白玉茶盏。”
苏玉昭脸红得滴血,“你你你......”
陆元枢低头沉思,像是在为难,但经过一番衡量,终是下定决心道:“姑娘若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苏玉昭再受不住,捂着脸冲了出去。
啊啊啊!不活了,她不活了,她回去就找一根绳子吊死自己!
看着冲过来的姑娘,陆元枢赶紧侧身让路,显然不敢在这当头再去撩拨她,只在她经过的时候,唇间泄出一声饱含宠溺的低笑,是那种从胸腔发出的笑声,带着震颤,听的人愈加面红耳赤。
陶荣凑上来,小声地说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如今瞧着,总算不是他们殿下剃头挑子一头热。
陆元枢看了眼消失在正房门扉后的姑娘,听着那震天响的关门声,几乎能想象得到,她此时红着眼尾,咬着嘴唇懊恼的小模样。
他不轻不重地踢了陶荣一脚,声音不可遏制地带上一丝愉悦,“走吧,回宫。”
......
太子是走了,独留下苏玉昭心如死灰。
她躺在床上,双手置于腹前,走得十分安详。
银桃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姑娘,跑去和拾珠咬耳朵,“姑娘这是怎么了?都已经两天了,听翠薇说,姑娘昨晚还突然惊醒,莫名其妙地给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