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嘟囔一句,像是这样,就能让自己有底气起来。
接着,他自顾自的转开话题,以命令的口吻冲着苏玉昭吩咐道:“你现在,立刻挑些重礼出来,然后上宁王府拜访,不管是赔罪也好,还是跪下来求人也罢,都要让她们松口,把你二哥放出来。”
苏玉昭顿了顿。
她倒不是对她爹嘴里的这些要求惊讶,只是没想到,他们也查到了宁王府这里。
苏明远看她一眼,严肃地道:“你大伯为官数十载,到底是有些人脉的,虽说还没有证据,但也八九不离十......你二哥有此劫难,全是你引起来的,你必须把这件事解决好,让你二哥全须全尾的出来。”
带着警告的严厉语气,并没让苏玉昭立马诚惶诚恐的答应下来。
她指腹抚过先前擦伤的手心,抬眼朝对面看去一眼,接着缓声说道:“二哥的事,我心里有数......”
“有数?你能有什么数!我不管,你现在立马给我去宁王府赔礼道歉。”苏明远一锤定音道。
苏玉昭反问:“父亲觉得,道歉能有用吗?”
苏明远坚持道:“有没有用,只有试过才知道,你要还想救你二哥,现在就给我赶紧去。”
听到这固执己见的语气,苏玉昭很快明白过来,想和她爹说通是不可能了的。
她摸了摸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烫的脸颊,敷衍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明远气得跳脚。
......
没有了人在耳边嗡嗡嗡的乱叫,苏玉昭终于能静下心来,思索怎么破宁王府的局。
这一想,就到了黄昏时刻,冯安从外面回来了。
“姑娘,小的跑了死者附近大小医馆,最后在一家老郎中那里,总算打听到了消息。”
这老郎中原本是乡间走街串巷的游医,年纪大了之后,就回家含饴弄孙,不过为补贴家用,在自个儿住的屋子里,劈了半间出来给人瞧病,也能补贴一些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