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盛事,必然缺不了各家公子们的身影,把盏说笑,举杯宴饮,好不快活。
不多时,锣鼓声响,只见一行人缓缓走来,前面是吏部礼部的官员,捧着圣旨锣鼓开道,后面跟着身穿红袍,帽插宫花,身骑高头大马的状元郎,再后面,则是相同服饰的榜眼和探花。
尤其是那探花郎,生得可真是俊美清润,彷如天边明月,温润而不失清朗,再看他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可谓是少年英才,把三十出头的状元,四十左右的榜眼,生生给衬得普通起来。
银桃激动的抓住拾珠,“姑娘,快看,快看,那探花郎好俊啊!”
类似的感叹声还在其他各处响起。
大越以才取仕,并不看长相,但芸芸众生中,面容出众的人,总归是少数的,不过有的人为官日久,蕴养了一身沉肃气场,让人忽略他们的外貌,赞一句威严深重。
但对于这些刚一脚踏入官场的进士老爷们,第一眼能分出高低的,当然就是他们的脸咯。
不必多说,清润到极点的探花郎,身上接到的绢花香囊,对比其他人来说,可以说是一骑绝尘。
苏玉昭注视着下面缓缓而来的探花郎,十分诚实的点了点头,赞道:“是好看,积石如玉,列松如翠,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四周是放肆的呼喊声,似害羞又似激动,各色绢花香囊首饰,差点没把探花郎淹没,甚至苏玉昭还看到有人扔枇杷扔山楂的,还专点着探花郎的脑袋砸。
......这可真是爱的深沉啊!
苏玉昭在心里感叹一句。
下面被砸的探花郎,嘴角的笑几乎维持不住。
再次不经意躲过一支,直朝他脑门扎来的玉簪,要不是碍于端方稳重的形象,他都想抬起袖子擦冷汗了。
......受不住,实在是受不住!
只得了寥寥几个荷包的状元郎,白白挨了几山楂的榜眼,以及啥也没有的三甲进士们,嫉妒的眼睛都要红了——这糟心的世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