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有些犹豫,因为他现在也不确定。
像是看出他的为难,苏玉昭直接道:“无妨,你只管说来便是。”
闻言,兴儿道:“大约一个多月前,有回临到换班时,小的去到大门前,就看到梁金在拍自己嘴巴,嘟囔着说什么怪自己嘴快,不该把东西交给大姑娘的话......梁金见到小的出现,立马就住了嘴......”
说到这儿,他多加了一句:“小的就是觉得他有些古怪,便下意识记了下来,也不确定是不是和姑娘问的事有关。”
拾珠眼底有些焦急,转头向姑娘看过去,“姑娘,不会真被大姑娘拿走了吧?”
“肯定是她,除了她,还有谁这么可恶。”银桃咬牙切齿。
苏玉昭心里也是这个想法,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对兴儿道:“若让你去套梁金的话,你可能做到?”
“小的能!”兴儿大声回答,生怕主子改变主意。
这事要是做成了,他也算是二姑娘的人了。
“好。”苏玉昭沉声点头,“你一定要想法子,套出他嘴里的话,特别要打听清楚,他到底给了什么给大姑娘。”
兴儿神情郑重,又隐隐透着兴奋,他冲上面恭敬拱手,而后快步离开逍遥院。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兴儿去到门房时,果然遭了埋怨,兴儿甩出先前准备的理由,又腆着脸一阵“好哥哥”的喊着,做足了讨饶的姿态,加上天气大,其他人也不耐和他废话,这才暂时放过他一马。
兴儿毕恭毕敬的送了几人离开,而后眼里才飞快划过一丝嫉恨。
等到了晚间,他特地掏出两贯钱,心疼的摸了摸,而后去夜市买了几个下酒的好菜,又咬牙抱回来一罐米酒,在屋子里置了一桌酒菜,把梁金等门子请来喝酒。
至于理由,就是为中午的事道歉。
有白嫖的酒水吃,不吃白不吃,梁金等人一叫,立马就来了兴儿这处,对他的上道很是满意。
酒足饭饱,众人就开始吹牛打屁,有些酒量浅的,已经趴到桌子上打起鼾来。
“来,梁哥,怎么不喝了,再来一碗。”
兴儿给梁金倒酒,只把人灌的迷迷糊糊,就开始不着痕迹的对他套起话来。
梁金脑袋迷糊,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反正兴儿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说着说着,一脑袋磕到桌子上,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