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拉近关系的说辞,苏玉昭回以平静地一笑,垂眸道:“承恩公府世代为官,我外曾祖家却是商人出身,不敢高攀......”
“哪里的话,我们家可不是那等,会以出身定人的人家。”秦老太君嗔说道。
坐着的其他夫人,应和老太君的话,又拉着苏玉昭,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赞,迷魂汤不要钱似的灌,说着说着,就有人问起来:“县主品貌出众,又心性良善,不知可已有婚配?”
这话一出,原本说笑的人,纷纷停下言语。
哪有婚配的事,问没出阁的小姑娘的?
再说,这又不是多亲近的人家,这已经不是一句冒犯,能够把话圆过去了的,但凡苏玉昭母亲在这儿,都得立马带着女儿离开。
退到角落去的拾珠,脸上闪过愤怒之色。
这承恩公府真是欺人太甚,把她们姑娘当那无父无母的孤女不成?就算是孤女,还有族人做主呢!
她心里憋着气,十分不舒坦。
苏玉昭被问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她醒过神来,选择忽视这个问题,再佯作好奇地问道:“听闻贵府有一株三色牡丹,不知可在此处,说起来,三色的牡丹,我还从未见过呢。”
先前问话的夫人,看苏玉昭避而不答,她淡淡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说起来,我这里倒是有一桩极好的姻缘,我也是看县主你合眼缘,这才想着成就一桩美谈。”
她又道:“这男方呀,顶顶的出息,年方二十,已经考过院试,家里也富足,其父亲虽过世,但他母亲却是一位极好相处的人,而且他伯父呀,还是工部的侍郎呢。”
苏玉昭脸上礼节性的笑容消失不见。
偏承恩公府的人像是看不见,毫无遮拦地问道:“大嫂说的,是周家那小儿?”
被叫大嫂的夫人,正是承袭爵位的,承恩公的正室夫人,先太子妃和秦良娣的母亲。
她笑着点了点头,有些下垂的眼皮,以及嘴角两侧松垮的皮肤,无不表明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