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做出叹息伤怀的表情。
苏玉昭心里清楚,他这是在故作可怜,但面对小心讨好的陶荣,终究是有些冷不下脸。
说到底,这些事情,与他们并无多大干系,她还应该感谢陶荣来得及时,帮她脱离承恩公府的算计。
如此一想,她顿时像被针戳破的皮球,恹恹地道:“我不要这什么宝石,我要回去。”
这哪能行!
陶荣面色一急,“这天儿都晚了,姑娘不如先在太子府住一晚,荣恩伯府那边,奴婢让人去说一声就是。”
“不要。”苏玉昭如是道。
她让拾珠替她穿好鞋,然后便朝外走去。
陶荣和添金不敢拦,只能在一旁连连劝解,“姑娘啊,您就可怜可怜奴婢们吧,殿下要是回来,瞧见您不见了,奴婢们一定没有好果子吃,指不定就要挨板子了。”
“就是,就是。”添金苦着脸。
苏玉昭充耳不闻,只管往外走。
陶荣和添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还能怎么办?等着挨训吧。
眼见拗不过这位主儿,陶荣只能认命,让人去通知苏姑娘的车夫。
听闻姑娘要回去了,已经被安排到房间里,好吃好喝款待的张老头,让人带着去了马厩,驾着马车到门前等候。
“姑娘,要回去了吗?”张老头小声问道。
苏玉昭点了点头,扶着拾珠的手上了马车,拾珠也跟着坐上马车,马车这才缓缓动了起来。
眼看马车要走,陶荣眼疾手快地把抱着的匣子塞到车辕上。
张老头看了匣子一眼,陶荣对他摆了摆手。
见状,张老头咂吧了下嘴,甩着缰绳驾车离开。
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添金唉声叹气起来,“苏姑娘这么生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气消,等会儿殿下回来,咱们怎么说啊?”
陶荣揉了揉额头,跟着叹了一口气。
怎么说,照实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