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的这一句,问得撕心裂肺,“您明明说过让我们公平竞争。”
公平,什么时候公平过?
每次自己要获得胜利,要置对方于死地时,都是父亲出手。
不管是他安插的人,还是他亲自出手。
墨家家主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墨鱼,又看向墨情,“我还是一位父亲。”这句话像是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作为墨家家主,他允许自己的儿女公平竞争,希望他们能够在有益的比拼中不断成长,丰盈自己的羽翼。
但是作为一位父亲,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女自相残杀?
墨情像是被这句话抽走了所有的力量,她勉强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像是要与自己制作的傀儡融为一体。
哀莫大于心死。
扑通、咚、扑通……
连续的声音,苏小小看着那些傀儡从自己身边爬上船舷,然后一个个翻身下海,像是墨情无声的抗议。
她恨,她认为父亲再次选择了弟弟。
她恼,这些人从未坚定地选择过自己。
所以,最后,她也跳下了船,一头扎进海里。
墨情的离开给这场事故拉上了帷幕。
苏小小等人没有再动手。
并非不想,实是不能。
甚至主动权都不在他们手上,三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墨染一个人,更别说他们如果打起来,没有参与恶行的墨鱼又该如何自处?
任由夜风吹拂,苏小小望向远方缓缓升起的红日,黑暗已尽。
对于船上的人来说,有的人还在梦里,有的人却已度过了一夜的生死争斗。
“真晦气,出来放个假也不得安宁。”艾尔撇撇嘴道,“苏小小,你还在船上赚外快!”
因为他看到的苏小小此刻不仅穿着船员的衣服,还轮廓分明,贴着喉结。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女人忽悠他们俩来船上玩,也不知道有什么心思。
“是啊,我对兄弟多好,让他们上船旅游,自己还要苦哈哈地在船上打工赚钱。”苏小小借机卖惨。
“这样说起来。”艾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不该指责苏小小,反而还应该为她的“仗义”喝彩?
用她的说法还真是这么回事。艾尔总觉得自己的脑花受到了刺激,开始在滋滋冒着热气儿。
这或许是一种长脑子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