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是来送录取通知书的。”艾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窗边,他看向十八,轻声道,“未来三个月,我会带你进行特训,直到你能战胜同级所有同学为止。”
这或许是艾尔知道的另一种对抗霸凌的方法:变得比所有人都强,剩下的,只有主动权。
苏小小抬起十八的脚,“看来要休息一段时间,回围炉烤茶,让宝婶给你做点好吃的补一补。”
就这样,围炉烤茶里最小的姑娘开开心心地休学回家了。
“就这样么?那几个学生。”路北槐对这件事相当看重。
“打过了。”苏小小认真思考过,“以牙还牙即可,他们也没有伤十八的性命。”
路北槐抬了抬眼镜道,“说得也是,每个人都有犯错和改正的机会。”
“那以前欺负你的那些人怎么样了?”苏小小突然好奇。
“我也给他们了改正的机会。”路北槐回答得理所当然。
在他的小世界里,那几个人已经改正了几个世纪之久,一直在重复那一天的事,怎么不算机会呢?逃不掉,也死不了的无尽噩梦中轮回。
他们会看到自己错手杀死,一起埋尸的路北槐第二天安然无恙地与他们打招呼。
“听您提起我的母亲。”苏小小的话打断了路北槐的思绪,他想起苏小小的母亲,眼神里流露出温柔的神色道,“你和你的母亲很像,表面坚强勇敢,内心温暖柔软。”
苏小小在想,如果她成长的道路上也有母亲在身边,她会不会像自己保护十八那样去守护自己。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兔爷看着苏小小睡着的模样,它轻声道,“她一直对自己没有父母这件事耿耿于怀,你这样提起,对她未免有些残忍。”
“小小也有知情权。”路北槐温和道,“再说,以小小现在的心智,我相信,她一定能走到那个人面前。”
兔爷望向天上的月亮,“有时候,养一个孩子,并不想她出类拔萃,只是希望她能平安喜乐。”或许,自己是真的老了,没有那一番气魄要功成名就,甚至想着让苏小小利用自身优势再往前一步。
路北槐也看向苏小小,“兔爷,她,生而不同。藏不住的。”
让树成树,让花成花。
苏小小,成为她自己,才是教育、陪伴的最终目的。
如今,兔爷却因为心中的不舍与宠溺,舍不得她去走那一条路。
“不管是她的母亲,还是她那不着调的父亲,他们的女儿怎么可能一直停留在这种地方?”
兔爷看着睡的正香的苏小小,心中泛起多年相伴的温情。
“丫头,就让老头子再多陪你两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