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李蕊的惊讶，白云可一点不惊讶，毕竟他刚刚还用五十万给苏小小买了一个资源包，就不知道这钱能不能从任务里报销。

开启一扇暗门，通往地下室，打开灯，这是一个超大的玻璃鱼缸，鱼缸里正是一条美人鱼抱着鹅卵石在水底沉睡。

金色的长发在水里轻轻飘动，似有若无地轻抚着她那绝美的容颜。

发现卢焰和苏小小到达，她缓缓睁开一双漂亮的眼睛，视线穿过匍匐在地的卢焰看向苏小小。嘴唇微启，苏小小仿佛能听到对方的问候：“你来了。”

苏小小抚上玻璃，人鱼也将手贴上，隔着玻璃，两人的记忆开始传递。

尾随而至的白云感受到强烈的力量波动。

纯净的水灵力在一人一鱼的身体周围荡漾开来，水里的鱼卵也同时回应着她们的光。

“你想要怎样的未来？”人鱼轻声询问。

“我可以选择么？”苏小小看向她。

此刻两人来到了一片苍茫之中，在这里只有一棵银白色的树，其他尽是苍白。

人鱼牵起苏小小的手，温和道，“不要小看自己，你是特别的存在。”

苏小小还想问什么，一股力量将她们同时抽出空间。

是白云，他刚才已经无法抓取苏小小的神识，那匍匐在地上的卢焰也是如此。

为了防止苏小小和卢焰一样被人鱼控制，他不得不打断她们的接触。

苏小小望向眼神悲伤的人鱼，她知道，人鱼落入灵力管理局，大概率会被拿去研究，她产下的卵子也是如此。

人，为了获得更大的力量与魔物对抗。

但是，人鱼初为母亲，她拼尽一切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女被他人伤害。

战斗一触即发。

“白云，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苏小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的是白云近乎冷漠的眼神，像是在看敌人，亦或是“死物”。

要知道这种情况下为魔物说话的人类，就连龙总那样的身份也只有一个下场，她苏小小还能幸免？

但是，她的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引导着她，“和平，我们要的是人魔共存，我们人类需要强大，也需要联合友善的魔物。否则，人类将迎来毁灭！”

说出这句话之后，白云的表情变得肃穆。

他不知道苏小小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他能从她的语言中感受到一种磅礴的力量。

源自对生命的尊重与渴望。

她并不是拯救天下的圣母，而是审时度势，判度出人此刻，以及未来一段时间里的战斗力无法将域外魔物全部灭绝。

“你说这些有什么依据？”白云试着理解苏小小的做法。

苏小小表示，“你可以看看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