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首异处,血液四溅,宽大的钺锋划过车师人的脖颈,就像割麦子一样,整整一排的车师人无声无息的跌下了战马。
“吼!”身后的披甲营紧跟着咆哮起来,五百柄战斧几乎同时劈进了车师部的军阵。
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到处都是横飞的断肢。
覆盖着面甲的披甲营,没有人能看清楚他们的面容,那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车师人,临死前最后看到的只有那面甲下那一双双通红中带着无穷杀意的眼睛。
在那一声巨吼之后,披甲营便沉默了下来,手中挥舞的利斧和铁盾是他们最畅快的宣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拓跋光终于站在了任原的面前,他一边挥动着狼牙棒,一边发出了不甘的质问。
“死军近卫——披甲营。”任原一声怒吼,手中金顶开山钺重重的劈在狼牙棒上,巨大的力量震的拓跋光连连后退。
他面色骇然的看着面前这个全身披甲的巨汉,强忍着不断颤抖的双手,再一次举起了狼牙棒。
拓跋光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身后是混乱的中军,身前是强大的敌人,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车师部的儿郎们,杀啊!”拓跋光猛吸一口气,紧接着一声怒吼,他义无反顾的冲向了任原。
他是车师部的千夫长,为了车师部的荣耀,此时此地,容不得他有半点退缩。
下一刻,任原的开山钺再次重重劈下,拓跋光死了,一道血痕贯穿前胸,他无声的摔下了战马,跌入了尘埃。
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任何人关心,他最后的呐喊终究还是淹没在了一片混乱的厮杀之中,身后披甲营势如破竹,拓跋光的千人队不得不冲向中军。
刚刚稳定下来的中军,再一次乱了。
“万夫长,撤吧,我们败了,败了。”拓跋毛拉住拓跋青一脸惶恐的叫道。
“放屁,我还有近三千王帐精锐,怎么会败?”拓跋青不甘的怒吼着。
“万夫长,两面夹击,我们已经挡不住了,难道您真的要看着这些车师部儿郎全死在这里吗? ”拓跋力也放声叫道。
“全军听令,撤,撤出白羊山口。”拓跋青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