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船只崩解到捞人上船,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人,就连死在船头的侯莫韩齐都被救了起来。
“任原、任原。”
“计都,计都。”
清醒过来的隋唐只是短暂的恍惚了一下,便迅速翻身下床,向着门外扑去。
“统帅勿忧,任统领和计都统领方才苏醒,还在静养。”一个面色朴实的汉子,突然挡在身前。
“你是谁?”隋唐一脸谨慎的问道。
他很确信,这人绝不是船上保护他的那些人之一。
“抚军营行动司崔铁,奉顾先生之命,前来请饶江饶寨主护卫统帅。”那名叫崔铁的汉子,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抚军营的人?”隋唐一愣,随即长叹一声。
难怪,顾诚要甘冒奇险,将自己送入水路,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统帅恕罪,是属下无能,未能及时察觉到永生教的踪迹,致使统帅与诸位兄弟遇险,请统帅降罪。”崔铁随后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沉声说道。
“好兄弟,快起来,不怪你,若非你及时出现,我们焉有命在?”
隋唐完全没有怪罪的意思,此时此刻,他只有满满的感激。
毫不客气的说,这是他进入姜国以来,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若非崔铁及时出现,别说是他,任原、计都折罗跟那一帮盘古力士、姑射弓手的兄弟,都得喂鱼。
“走,快带我去感谢那饶江饶寨主。”想到此处,隋唐不再犹豫,当即便拉起崔铁。
却没想到,下一刻,那个熟悉的嘹亮嗓音便从不远处响了起来:“蹈海营饶江,见过安北将军。”
这是一个年近三十的精瘦汉子,身高约莫七尺有余,头带巾帻,上身赤裸,一身雪练似的白肉,在阳光下分外惹眼。
“多谢兄弟救命之恩。”隋唐躬身道谢。
“安北将军纵横北疆,饶江早有耳闻,如今有幸在此相会便是缘分,将军不必多礼,前厅已经备好酒席,为将军接风洗尘。”
饶江性格豪迈,对于隋唐的道谢,他并未在意,就似乎是他只是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一般。
如此态度,忍不住让隋唐对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