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很大,雨幕随着风向改变而摇摆,我的伞虽然很大,但也没法完全挡住这种飘忽不定的雨,我只能尽可能给袁心柔挡雨,自己一侧肩膀不可避免被雨水打湿了。

好不容易来到地铁站,我将雨伞收起,往地面甩掉雨水,和袁心柔一起走下站台,迎面突然吹来一道冷风,我感觉自己半边身子好像被塞到冰窖里一样。

除了过安检和闸口的短短片刻,袁心柔几乎全程黏在我的右臂,双手紧紧抱着不松开,我也只能任由她抱着,反正地铁车厢也找不到一个空座位,这样我还更方便护着袁心柔。

从地铁站出来,雨势相比之前弱了不少,我们撑起雨伞回到公司,袁心柔坐电梯上去四楼,而我则是接了两杯热水灌到肚子里,才觉得身体暖和了不少。

晚饭过后,我感觉身体忽冷忽热的,还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自小拥有丰富生病经验的我立马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着凉了,但左沐雨和袁心柔马上就要开播了,我只能靠多喝热水来缓解身体的异状。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今晚袁心柔居然没有取消直播,我本以为她会像昨晚那样突然发出公告,可袁心柔不仅准时开播,而且从她唱歌的音色和音准完全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等左沐雨下播,我取车停在公司门口,抬手摸了摸颈侧,果然在发烫了。

左沐雨开门上车,系上安全带说:“gogogo!回去吃夜宵!”

我一边踩下油门一边说:“等会你自己吃好不好,我有点不舒服。”

“啊,怎么啦,肚子痛吗?要不干脆先在公司厕所喷射完再回去吧!”

“不是!”我摇晃着沉重的脑袋,“今天淋雨了,好像发烧了!”

“哦,这样啊……好吧!家里有没有药,我那边有布洛芬喔!”

“没事,我也有。”

停好了车,左沐雨自去金拱门吃夜宵,我则是回到家中,从药箱里翻出布洛芬服下,快速洗了个澡便直接往床上一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我在阵阵头痛中醒了过来,脑袋像是被剁碎了重新拼接在一起,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做了什么梦。

衣服下面的身子有种粘腻的感觉,应该是半夜出了汗,四肢发虚,动起来酸涩无力,我用掌心探了探颈侧和额头,感觉还有发热的迹象,于是给洛明妃发消息提出请一天的病假。

发完消息,我烧开热水煮了个杯面吃,再服下一颗布洛芬,在看到洛明妃的回信后,我松了口气,安心躺回被窝里继续休息。

然而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通知声将我硬生生从睡意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