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我点了份外卖,在等待配送的期间我又登录了千雪心柔的账号,一条一条翻看着她的w博。

网暴开始的初期,千雪心柔竭力为自己的清白辩解,比方说有人编造她某个漫展期间跟摄影在会场隔壁酒店开房的谣言,她就马上拉来朋友证明自己当夜只是在对方家中度过,而这又进一步被扭曲成千雪心柔直接去男摄影家里睡觉。

比方说一次漫展活动千雪心柔得了奖,又有人造谣千雪心柔和某个男评委的“情事”,控诉这是潜规则,哪怕千雪心柔和男评委出面澄清,最终也无人道歉。

不管千雪心柔提出多么有力的证据去证明自己的清白,总会有大量的声音质疑她的“证据”,认为这是用技术手段制造的伪证,而千雪心柔则是逐渐疲于应付这样无理取闹的质疑,这又反过来助长了造谣者的气焰。

由于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与造谣者对线上,千雪心柔出片的速度明显放缓,到后来一个月连一组九宫格都放不出来,可想而知她的创作热情已经被造谣者们的戾气消磨得一干二净。

然而造谣者们并没有就此收手,他们变本加厉继续诋毁千雪心柔,而这时更让人心寒的,与千雪心柔合作过的几个男摄影拐弯抹角地指出,在拍摄某些作品的期间,千雪心柔曾经对他们发出某方面的暗示!

这些人相当狡猾,他们没有放出任何实锤,可诱导性的发言足以让网民浮想联翩,将网民的认知指向千雪心柔滥交这一“事实”。

这很显然是经过某人或者某个小团体的指点。

到后来,千雪心柔放弃了辩解,她甚至连日常生活都不再分享出来,一段段苍白的文字徒劳述说着她的无力和悲伤,然而在网暴者的眼中,千雪心柔这只是在娇柔做作、无病呻吟,他们只会加大力度蹂躏千雪心柔的w博。

我放下手机,沉重地呼出胸口那一口浊气,空气仿佛冻结了一般,让人感到窒息。

10月10号,星期二。

“哇中央空调,你脸色好差啊,昨晚干嘛去了?”左沐雨惊呼道。

我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不耐烦地说:“可以出门了吗?”

“噫,脾气好差!走吧走吧!”

今早左沐雨要去湿地公园录视频,因此我一大早就上来接小火车,不过只要碰上这种正事,左沐雨就会难得表现出非常自律的一面。

眼前的左沐雨扎了双马尾,上身一件素白T恤被胸前的雄伟高高顶起,下摆遮不住那稍显肉感的腰肢,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小短裤,搭配一双过膝白袜,青春活泼的同时又多了几分诱人的反差。

来到湿地公园,我用三脚架架起相机,调整角度让左沐雨位于画面的中心,随后向左沐雨比了个ok的手势。

播放伴奏,左沐雨开始跟着音乐起舞,T恤内两团脂肪上蹦下跳,弹力十足。

我的视野逐渐失真,眼里的左沐雨轮廓模糊,只能看到一个黑白相间的团块在跳动,同时胸口处那种堵塞的感觉越发明显,缺氧的恐慌让我四肢逐渐冰冷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