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伴随着预视而来的,是让他头颅近乎裂开的剧透,好似几千根针正在猛扎他的大脑皮层。
塔洛斯一个踉跄,几乎滑到在地,随后四条手臂同时抓住了他的肩膀和手臂。
“塔洛斯!你怎么了!塔洛斯!”
“他应该又预视了!我先给他注射镇定剂。”
“镇定剂没用!卡杨,医疗舱有瓦列尔给他准备的药!”
“那赶紧带他过去。”
在索什扬和卡杨逐渐遥远的声音中,塔洛斯陷入了一个腐败的世界,一个浑身装甲溃烂的巨人正扇动它背后的虫翼,高举着的手中的巨大镰刀。
“莫——”
发出了一个音节后,塔洛斯便彻底晕厥过去。
这时替班的船员们也来到了舰桥,却看到半神主人们正急匆匆的抬着一位半神离开,带着疑惑他们接手了工作,继续驾驶失落之语号在网道中航行。
而就在失落之语号的后方,一个金色的光点正急速飞来,但在中途,却猛地停下了。
漆黑的网道中,一个身形悬在半空,它的面部同样覆盖着一张金光闪闪的面具,但面具上却刻着一张痛苦尖叫的人脸,双眼圆睁睁大嘴巴,露出整齐的牙齿——就像是一个人临死的惨叫被活生生固定在金属中,而他身上国教样式的白色牧师袍则笼罩着一层金光。
就在它的面前,一根骨笛悬在半空,便是它拦住了这人的去路。
“惑者,你为什么在这里!”
痛苦面具下的声音,即嘶哑又高雅,如同二人和音的重唱,语调中还带着些许愤怒。
“受人之托。”
“你怎么知道这条路线,是谁告诉你的!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歌者,你忘了我存在的意义吗,便是想尽一切办法证明你们的错误,吾即是惑,吾即是疑,没有吾不可管之事。”
听到这句话,金色的牧师伸出被丝制手套包裹的瘦骨嶙峋的手,指着对方呵斥道:
“一万年了,你始终不能证明我们的方法有错!让开!”
被称为歌者的人猛地向前一窜,但惑者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按住其肩膀,然后猛地一用力,将其抛回原本的位置。
“至少这一次,我已经可以证明,你们错了。”
虚无中的歌者长袍一阵荡漾,稳住身形,嘶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