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察合台将杯子停在嘴边,思索片刻后,放回到桌上。
“我一直以为他早在泰拉之战时就死了。”
“没有,尔达遇到艾瑞巴斯之前把他支开了,等他护送完约翰他们再回到尔达那里时才发现悲剧已经酿成,疯了一般的他抱着...你们母亲的尸体跑到皇宫来找你们的父亲,当时你正在和莫塔里安血战,他也在为最后的决战做准备,只能告诉李自己无能为力...叛乱结束后李就一直在为尔达守陵,我也不知道他何时开始重新活动的,也许他一直都有活动但我并不知道,但他肯定不是一个人,这一万年他应该培植起了自己的力量。”
察合台双手抱胸,向后靠在沙发上,低垂下目光。
“索什扬说他做了什么。”
“他和惧亡者勾搭在一起,在私下里还在用十一军团的后裔研究灰髓。”
“科拉克斯之前说过,太空死灵抓了很多十一军团的后裔在进行研究,你事前不知道吗?”
“知道,但不知道是他做的,直到猛毒荆棘战团的残部被送到索什扬那里,才知道这件事。”
“也就是说,那帮人其实知道,但他们一直没管...干脆说,他们也是合作者之一。”
“毕竟索什扬表现得越来越不可控,如果李研究出什么,也未必不是一个备选...马卡多你是知道的,即便只是移植了他记忆的‘机关’也带着他过往的思考和行事习惯,如果他觉得给李合作有利于他的计划的推进,他不会介意对方是不是和惧亡者勾搭在一起,但是从他们将这件事捅给索什扬看,恐怕李也已经失控了,呵,真是有趣,好像所有事情永远都是一个圈,兜兜转转最后都和曾经发生的一切那么的相似。”
察合台微微仰起头,被胡须遮挡的嘴唇发出一声叹息。
“李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父亲和母亲对此都避而不谈,不过以前也没有人去注意过他,甚至大部分原体兄弟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位兄弟。”
惑者闻言,直起腰,将手中的笔放到一旁的笔筒之中。
“不说,是因为说不出口而已。”
察合台苦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惑者身边,看向白纸上的字——
“...不敢暴虎,不敢冯河,人知其一,莫知其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察合台可汗念了两遍,叉着腰点点头,转身看向一旁的惑者。
“形势现在越发复杂了,需要我出面吗?”
惑者摇摇头。
“时机不到,再者说,你真的愿意吗?现在的情况,你出面了也未必会有改观,你继续留在网道里或许发挥的作用更大,毕竟科摩罗和西乐高都需要你盯着。”
“啊,说起这个。”
察合台左手握拳轻轻敲了一下右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