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武道就是我接下来的路。”
他有所明悟。
但是这命格为什么会突然激活呢?
陈泽想到自己刚才的感觉,晨练、午练、晚练,那一刻他仿佛回到赵德发的少年时光,心境与之完美契合。
“感同身受,或者说……叫同频共振?”他咀嚼着给出这個定义。
如果说赵德发的命运就是一块块记忆碎片,那么激活命格就像是找到它的某种频率,唤醒它的共鸣。
“也或者……叫扮演?”
陈泽想起采食者的行为,突然觉得激活命格的过程与妖魔扮演人类的行为很像,两者莫非有什么关联?
他想不明白,继续练刀。
……
李月娥做了一个梦,梦见赵德发死了,但她心里涌现的竟然不是悲伤,而是如释重负,然后就十分恐慌。
恐慌自己与轩儿该如何生活。
没了赵德发的庇护,她只能咬牙活下去。梦里大雾弥漫,她拉着轩儿没命的奔跑,试图跑出命运的封锁。
直到她跑得没力气了,感觉到沉重的压力令她和轩儿喘不过气,她才突然在迷雾前方望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穿着赵德发的黑袍,背影像极了一个人。她叫喊:“阿郎——”
那人转过身,梦却一下子碎了。
“阿郎!”
李月娥惊醒过来,才发现身边躺着熟睡的赵轩,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她下意识地摸向眼角,有湿漉漉的泪痕。
“阿郎……”
她这才意识到什么,想起昨天回来像是换了个人的赵德发。但是那床侧空荡荡的,她的心一下子失落落。
“阿郎呢?”
李月娥连忙穿上衣裙,随意盘起头发,就往门外冲去。以前的她很怕赵德发回家,现在却害怕他离开。
这是一种难言的舍不得。
不是爱,不是依赖,更像是失而复得,所以害怕再将其弄丢了。
“阿郎变了。”
院子里亮起一片片刀光,李月娥舒了口气,原来赵德发在练刀。
可是她似乎很多年没见他练过刀了。他以前就算回来,也是喝得酩酊大醉,身上带着脂粉香,脾气暴躁如雷。
现在,他却开始练刀了。
李月娥觉得心里暖暖的,她上前问道:“阿郎,你怎么醒这么早?难得看到你练刀。饿了吧?我去煮饭。”
她惭愧自己起得没有赵德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