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血液被他喝光,他才打个饱嗝,双手撑地,仰坐在地面。
“神血丹……当真是邪异啊!”
黄禹目露赤光,盘膝坐在地上修炼,“不过效果着实不错,从养气境后期到圆满,至少省去两年苦修!”
他闭目片刻,张嘴吐出一口浊气。
“不!不止是养气圆满!它竟然替我冲破了气海附近的经脉!通脉、通脉,这是半步通脉啊!哈哈哈!”
他大笑起来,旋即想起昨天镇守所的事,眼露阴狠,“赵德发,我是结了案,但可不代表……我不杀你!”
黄禹轻轻弹指在两只木桶上。
咚咚。
桶身无声化作齑粉。
……
同一时间,玲花院。
用完餐又苦练了一番《登风望月步》《燃木刀法》的陈泽筋疲力尽,洗漱后进被窝,就有困乏袭上全身。
不过,他还是咬住牙坚持:“勤能补拙,一寸光阴一寸金。”
然后,他就闭目躺在床上,开始修炼《鲸云照日功》的中册。
随着内气游走在经络里,他的意识反而渐渐变得清醒,不再困顿。
“阿郎。”
李月娥鼓起勇气,再次靠了过来,双手环抱在腰间,声音呢喃。
陈泽瞬间僵直住身体。
“你还没睡呢?”
他睁开眼睛,轻声问。
“睡不着,总觉得这些天的事像是梦。怕梦醒了,你就不见了。”
李月娥将脸伏在他背上说道。
“不是梦,不会醒。”
陈泽宽慰一声。
“可是我怕……你都回来这么久了,为什么一次也不碰奴家?你是嫌弃……嫌弃奴家吗?”李月娥伤心道。
她蹭了蹭脸,开始支吾,“我知道,我是没有外面那些狐媚子会……但我可以学,你教我……教奴家好吗?”
陈泽心头微颤,转过身,捂住她的嘴,摇头道:“我不需要你学。”
李月娥与他星辰般的眸子对视在一起,突然下意识地抱紧对方。
“那便要了我吧。”
她的声音细如蚊蚋,却透着一股坚定。仿佛这一生,她认定了他。
陈泽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那脸颊上有红晕在黑暗里隐现,秀发如瀑落在肩后,皎洁额头、玉白琼鼻映入眼帘,温润的身躯宛如在被缓缓烧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