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狼冷冽地笑道。
“不用了!”
正在这时,一个人从楼梯拾级而上,脸上露出玩味的笑,“赵某想知道,是哪個人勾结你们下的信镖?”
“什么人!?”
疤脸男眼见不速之客,怒斥道,“底下的人都死了吗!怎么放你上来的!混账,见到狼爷还不快下跪!”
他拔出腰间的短刀,就想动手。
“三爷,人都杀光了。除了跑掉的赌徒,胳膊上有狼头的,一个不剩。”楼梯上却再出现一名瘦削青年。
“什么?”
独眼狼和疤脸男闻言巨震。后者蓦然冲到阑干前,从中庭向下望,只见一楼正堂横七竖八躺着一具具尸体,流淌的鲜血将地面染成一朵盛开的花。
他再望向二楼、三楼和四楼,阑干破碎,鲜血浸洒,满是血尸。
“草……草!”
他禁不住全身发颤,“狼牙帮被人端了?狼爷!我们被人端啦!”
他的叫声像是在哭。
最关键的是,从对方进楼到现在,根本没过去多久,可对方就像是走一步杀一人,闲庭信步登上了五楼。
等他到时,人就已经死光了。甚至他还来得及留下一人检查每人的死活,直到确认全死光,才登楼汇合。
而赌场向来骚乱,他们竟然没将底下的尖叫、嘶喊当回事。等到现在回过神再去看,狼牙帮已经没了。
“可怕!”
疤脸男握刀的手在发抖。
“你是……赵德发!你、你是赵德发!草,你竟然还敢回青石镇!竟敢动我独眼狼的人!我踏马砍死你!”
椅子里的独眼狼突然认出了来人,他眼里喷火,当年他的独眼就是被这姓赵的玩意打的!新仇旧恨交加!
“滚开!”
他一把拨开身上的女子,从右侧摸出刀就往陈泽冲过去。他这些年不是毫无长进,已经练到养气中期。
可一柄利刃“唰”地出现,自他的脖颈上抹过,露出齐整、碗口大的疤;那脑袋已经瞪圆眼滚落一旁。
独眼狼,死了。
陈泽转身看向疤脸男:“姬八爷,多年不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啊。看在当年我睡过你婆娘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告诉我,信镖、是谁下的?”
两人在这时也对上了号。
赵德发出生于青石镇,曾在这里度过许多年时光。陈泽在记忆碎片里见到不少,但直到现在才认清楚人。
“赵……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