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艳羡不已:“三爷,您说我现在要是改练剑,还来得及吗?”
高阳唾弃一句:“好高骛远!”
一行人沿着官道远去。
这时候,一名蔡家武师快马赶到后队,递上一张卷起的密纸。他道:“赵镖头,我家小娘有要事交代。”
他说的是许玲衣。
陈泽碾开纸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与君相见不得亲,妾情深难耐。今夜休憩时,望与君见,一尝欢恩。”
原来是约他在夜里见面。至于做什么,无非探彼此的长短深浅。
“我知道了。”
陈泽随手将其碾碎。
蔡家武师满意地策马离开。
……
与此同时,播仙镇里。
一封信笺被急匆匆送到黄家宅院。仆役一路跑到内院,禀报道:“家主,这是福威镖局王景安的来信!”
家主黄鹤光正在亭子里喝茶,闻言让他将信笺递上,翻开查阅。
“嚯,这么丑的字!”
他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练字,看到王景安横七竖八的手迹,不免觉得嗤笑,“到底是个武夫,不通文字。”
仆役在亭外候着,不敢吭声。
“罢手言和?”
黄鹤光的眉头一下子蹙紧,旋即冷笑不已,“我可是死了三弟和三儿子啊!你福威镖局又死了什么人?”
他将信重重撕碎。
“不必理会,就当没收到。”
他向外吩咐一声,“算算时间,远生他应该已经到四弟那儿了。”
说完,他将碎纸往溪水里一丢。
“是。”
仆役躬身,退出院落。
黄鹤光这才端起茶,品上一口,脸上浮现满足的笑容:“王景安,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你还能活着回来吧?”
“呵呵,福威镖局……”
“这偌大基业就归我黄家吧!”
溪水中似有游鱼被惊起,“啪”地甩开一串涟漪,在阳光里耀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