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求……”
许玲衣欲言又止,轻声道:“我求你今夜来找我,我有事相告。”
难道是接头人的事?
陈泽心里疑惑,可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感念自己的救命之恩?痴迷于自己的房中秘术?还是……有变数?
“好!”
他第四次答应道。
“锦帕相约。”
许玲衣旧事重提,蓦然踮起脚尖,一对柔软垫在其胸膛,亲向他的脸颊,却被陈泽一把按住胸口推开。
她遗憾道,“不见不散。”
说完,她两步三回头地离开。
陈泽却在思量,按照行程,今晚他们就能离开苍狼山的地界,抵达玉松谷。如无意外,就是在谷里扎营。
就是不知道苍狼山的人劫不劫镖?若是劫镖,应该就在白天。否则过了玉松谷,他们可就没合适机会了。
他回到镖队,突然凑近马车,对陈锋道:“劳烦今夜加强戒备。”
陈锋吹口胡须,攥紧剑柄。
“放心。”
……
镖队一路前行,威武口号喊得嘹亮。一众镖师、趟子手全程警戒,枕戈待战。但是直到日落,山匪都没出现。
“怎么回事?那群崽种竟然没来?”
他们又惊喜又意外。
“哈哈哈!莫不是怕了我们福威镖局?怕了我们总镖头?要我说,这苍狼山的名头吹得响,实际也就那样!”
有趟子手锤拳头道。
“嘿嘿,谁说不是呢!今晚终于可以睡個好觉了!到了,玉松谷到了!咱们终于出了苍狼山的地界啦!”
“我瞧瞧。哟,不愧是玉松谷的名号,竟然长这么多玉松树!格老子的,老子得尿泡尿在树下纪念一下!”
“草!你这都是什么癖好!”
“……”
镖队里升起欢声笑语。他们紧张一路,现在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总镖头?”
陈泽驱马来到王景安身前。他总觉得这苍狼山的匪徒反应不对。
“再走两里路,安营扎寨!”
王景安大手一挥,决策道。
不远处,郑明也骑马赶过来,挥舞鞭子笑道:“总镖头,莫不是那宗桦的伤还没好,所以不敢冲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