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难你了？”

纤凝浅浅一笑，柔声回道：“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使些公主的小性子罢了。”

“若是她太过分，也不必给她留情面，我九原星宫可不是任由她撒野的天宫。”

“是！”

纤凝神情中流露出感激，恭恭敬敬向云湛行了一礼。

“听说天族在月华山平定羽族叛乱，吃了败仗，洛书公主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此事？”

“不错。天君说月华山是天族圣山，被羽族侵占，有失天界神威。”

“哼！”纤凝听后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嘲讽，“天君陛下还真把自己当成这天下之主了，月华山自上古时期便是仙妖两界共同修炼之地，不过几万年时间，竟成了他天族独有的圣山了？”

云湛停下脚步，看向纤凝，她向来温柔和顺，从不多言，但此刻，云湛好似看到她的眸中汹涌着的无尽的恨意。

纤凝见云湛停下脚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神情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和善，恭敬回道：“主神恕罪，是纤凝僭越了。”

“无妨，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第一次见你如此冲动，有些诧异罢了。”

“主神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那为何还要答应天君？”

“我答应出兵并不是为了助天族抢回圣山，既是三界的圣山，就应当遵循三界的规矩，天族不可自用，羽族也不能独享。”

纤凝点点头，“嗯，我明白主神的意思了，不过羽族妖力强悍、骁勇善战，主神此行还是要多加小心。”

云湛抬手召出从槐序山带来的白瓷小罐，递给了纤凝，“我要去趟大殿，帮我把这个收在寝殿，一定要收好！”

翌日清晨，御风集结了两队神兵，准备同云湛前往月华山。

云湛却迟迟没有露面，只传音给御风，“多了一人。”

御风挠头，“啊？”

御风又清点了数遍，还是没有发现多出的那个人。疑惑间，一道银色灵光自天边落下，刚好落在队伍的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