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发躺在里房睡床上,一听到乐志华和张少飞的说话声,一个鲤鱼翻身坐了起来,连外衣也顾不得穿上,便走了出来与乐志华和张少飞打招呼:“阿飞、阿华,你们可来啦!快请坐。”王金发边说边对仆人说,“石婶,快冲一壶上好的茶,做些好食的粉线誓、糯米誓来招待我家贵客。”
“阿发哥,不要那么客气,今天我见到你精神这么好,比吃山珍海味还要开心。”张少飞说到这里,看向王村长,“金发这几天的情况怎么样?”
王村长见问,便把他儿子这几天服了张少飞采的山草药,已有好转,就是未能根治,间中旧病偶犯的情况说了一遍。
乐志华在一旁说道:“王村长,阿飞对阿发哥的病也是尽心尽力了,那天从你家回去后就病得不省人事,今天刚醒过来,吃完午饭便急着要来探望你们……”
王村长充满感激地说:“阿飞,真是太为难你了。”
“没事,我现在已经好了,只是找不到燕窝做药引,那阿发哥的病就不能治痊愈,我这心里不是在急吗。”张少飞倒为王村长的宝贝儿子着想起来。
王村长感激地看着张少飞,安慰道:“阿飞,你已经尽力了,就不要太难为你自己了,一切就随缘吧。”
“燕窝……即使在百里之外的广州药铺,也早没有燕窝这种货了……”早几天王村长对他说过的话,此时在张少飞的脑子里回响。“对呀!”张少飞猛地一拍大腿,双眼闪着晶亮的光,“王村长,我想到燕窝的办法了。”
王村长大喜过望,催促着说:“啊,那真是太好了!阿飞,是什么办法?快说出来听听。”
“既然远在百里之外的广州药铺都买不到燕窝,那我就到百里之外的燕窝产地广怀燕子岩去取!况且,我从北方发配来新州的途中,还在那里逗留过呢。”张少飞回忆着说。
王村长沉吟着:“这……这倒是一个办法,只是这里距广怀数千公里,尽是深山野岭,山路崎岖,前路凶险,你叫老夫怎忍心让你去……”
“放心吧,王村长,我命硬,当朝尚书关振江都收拾不了我,路上这些凶险算得了什么?明天我就动身去广怀采燕窝。”张少飞拍着胸口说。
“那我叫我的侄子阿强和阿威陪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王村长担心地说。
“那倒不用,我独行惯了,人多反倒不便。”张少飞说到这里,有点不放心地看着王村长,“只是,我这次离开乐家寨和凤山村,时间可能会长一些,如果新州有衙差前来问起,王村长,您就如实说我去广怀采燕窝为金发治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