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地主老财要吃它来补身子了。”王少香转过身来,眼睛盯着张少飞,“燕窝是十分名贵的,你怎么有钱去买这些东西呢?该不是在地主老财家里偷来的吧?”王少香虽然知道儿子历来诚实,不会做出那些鸡鸣狗盗的事,但她知道燕窝是极其名贵的东西,张少飞身上没有多少钱,这东西肯定是大有来历的,所以板起脸来责问儿子。
“娘亲您一直教导我要做一个诚实的人,我怎会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坏事呢?!”张少飞拿起燕窝晃了晃,讲话时态度格外认真,“燕窝确实是很名贵的。这些燕窝是在广怀那边,村民送给我的。”
“村民送给你的?”王少香还是解不了心中的疑虑,“乡下人穷得吃了上餐顾不了下餐。他们哪里会有钱去买燕窝送给你呢?”
“我隐居的地方附近有一个燕岩,是燕窝的产地。因为我救了那村民儿子的命。”张少飞随后讲起了这燕窝的来由。
听张少飞讲述这燕窝的来历后,王少香眼眶盈溢出泪水来,拿过那燕窝,仔细察看一番后,动情地说:“飞儿,你有如此的孝心,真是我的好儿子。”
张少飞语带歉意:“娘亲,我离开家后,不能在家照顾您,真是苦了您。”
王少香显得很平淡:“我这个人注定命贱,一生下来就是要挨苦受罪的了。”
母子倾谈之间,张少飞发现王少香不时用手在身上搔痒,探过身来,关切地问:“娘亲,您怎么啦?”
“没……没什么……”王少香的嘴巴虽然这样回答,但身上的瘙痒是无法一时控制得住的,她又不由自主地抓起痒来。
桌上的油灯火苗仍在摇晃闪动,张少飞这时才认真地察看王少香的皮肤,见上面有许多大小不一、高高低低的红色斑点,便指着她的皮肤,问道:“啊,娘亲,您怎会弄成这样?”
王少香愁眉皱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从那天到太山上去割草,我曾经钻进一个灌木丛里,下山不小心扭伤了脚,当天夜晚睡觉的时候,就觉得全身燠热,皮肤越来越痒了。”
张少飞把左手伸向王少香:“娘亲,我替您把把脉。”
张少飞说这话是有一定把握的。他在发配新州凤山村落户途中夜宿龙山寺时,曾经得老僧授法,可谓已今非昔比了。